“就这么高兴啊?”安陵容看着满脸笑意的菊青问道。
“那是当然,小主封了常在,皇上还给了封号,奴婢自是高兴的,且奴婢的月利也能涨上不少呢!”菊青帮安陵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看着镜中眉眼如画的美人,笑意更浓了。
“小财迷!快走吧。”安陵容转身,轻点了菊青的额头,由菊青扶着出了养心殿。
养心殿外的轿辇已经等在外面,安陵容乘轿辇回到了乐道堂。
轿辇刚进延禧宫,安陵容就看到宝娟已经带着乐道堂的奴才们跪在堂外迎接,个个脸上满是笑意。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安陵容进了门刚坐下,菊青和宝娟便带着乐道堂一众奴才跪地恭贺。
“都快快起身,菊青,赏。”乐道堂的宫女太监并不多,除了菊青与宝娟,还有宫女宝鹊与一个叫小钟子的小太监。菊青闻言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荷包,一一赏了下去。
“奴婢、奴才谢小主赏赐。”乐道堂上下一团喜气,小主承宠,没有比这再大的喜事了。
菊青与宝娟伺候着安陵容简单用了早膳,又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裳,梳了头,便早早的去了景仁宫请安。
安陵容到景仁宫主殿的时候,皇后已经等在了景仁宫,她坐在中间的凤座上,座前已经铺上了锦垫,只等着她来请安谢恩。
安陵容依照礼制,朝凤座上的皇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礼毕,皇后面上带笑,语气温和开了口:“剪秋,快扶怡常在起身。”
“是,娘娘。”剪秋先朝着皇后拘了一礼,才去扶了安陵容。
“谢皇后娘娘。”安陵容就用着与纯元七八分像的声音,抬头看向皇后,皇后面上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不知道她是真的没觉出来,还是故意不表现出来。
“赐座。”皇后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安陵容由菊青扶着坐下,皇后才又开了口:
“难为你刚承宠就早早的过来行这样的大礼了,只是这是祖宗规矩,不能不尊。”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当要受嫔妾们的敬仰,陵容谨记在心。”安陵容语气谦卑,面带浅笑。
“本宫知道你是最守规矩的,如今承了恩宠,更是要好好保养,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好。”皇后得了安陵容的恭维,嘴角的笑意也浓了一些。
“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安陵容点头行礼,一脸娇羞。
为皇上开枝散叶?这话每每从皇后的口中说出,安陵容都觉得分外可笑。这后宫开的枝,散的叶,哪一个不是皇后手中的那把剪刀剪掉的!这种话说出口,难道就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安陵容又说了一番恭维的话,其他嫔妃才陆续来到了景仁宫给皇后请安,大家又坐了会,宫女们上了茶,华妃才堪堪来迟。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华妃淡淡屈膝,还没等皇后说免礼,便自顾自地由颂芝扶着坐了下来,随后便看向安陵容道:
“本宫怎么听说昨日丽嫔突发头疾,去请了皇上三次都没请来,想来安答应是用了什么本事拦住了皇上。”
“华妃,安答应如今已经被皇上封为了怡常在,你该改口了。”安陵容还没有回话,齐妃已经开口,面上带着嘲讽之色,如此出身,承宠一次,皇上不仅晋了位份,还给了封号,当真是个狐媚子!
“嫔妾没有。”安陵容轻声辩驳了一句,姿态放的低低的,她们不就是想看自己谨小慎微的模样吗?
那就让她们看个够,只有她们把自己看的足够低,自己才能化身一条有毒的蛇,对她们一招致命。
“皇上又不在,你这一副楚楚可怜的狐媚子样,是要做给谁看?!”华妃看见身着雪青色锦衣的安陵容,低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定是她这副狐媚模样勾住了皇上!
她昨晚出用了这后宫样貌最好的丽嫔,都没有让皇上从养心殿出来,这后宫的新人,一个接一个的承宠,让原本就不多的恩宠越发的少了,这让她如何不气!
“华妃慎言!”皇后呵斥了一句,看向华妃的目光冷厉。
“本宫说的有何不对?”华妃也看向皇后,根本没在怕的,语气依旧不善。
“怡常在与你同为皇上的嫔妃,为的都是为皇上开枝散叶,你岂能说出这样的话?况且我瞧着怡常在也是个守规矩的,定不会是你说的那般。”皇后言罢,也不再看华妃,而是扫向众嫔妃道:
“有本宫在,本宫决不允许后宫有这种风气,一味的争相吃醋,坏了宫中祥和,皇上在前朝怎能安心料理朝事,若还有下次,本宫定禀告皇上,让皇上亲自定夺!”
“嫔妾等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众嫔妃鲜少见皇后发火,便都小心翼翼的起身行礼,只有华妃依旧稳坐如钟。
“华妃,你说呢?”皇后看向华妃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谢皇后娘娘指点。”华妃这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微微福了一礼,看都没看皇后一眼。
“都起来吧,既无旁事,便都散了吧。”皇后摆手,华妃率先起身扶着颂芝走了,大家也都跟着起身,恭送了皇后,才出了景仁宫。
从景仁宫里出来,沈眉庄就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