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负责此事的主理侍卫冯大人和章太医在殿外候着呢。”恰在此时,苏培盛快步走了进来,先是行了礼,才朝着皇上开口禀告。
“传。”皇上收回目光,冷冷开口,苏培盛开口宣了两人进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金安。”章太医与冯驰一同跪在了皇上跟前,皇上摆手,两人才抬头,但依旧跪着,等待问话。
“说。”皇上只吩咐了一个字,章太医便开口回禀:
“回皇上,松子是中了牵机药的毒,量下的十足,故松子当场就毙了命。”章太医说完,皇后那边心疼的捂着胸口,而后闭了闭眼睛,甚是悲伤。
“大胆!是谁如此恶毒?!”皇上面色一黑,冷斥一声,皇上是真的怒了。
下此毒者,这是冲着要命来的,皇上握着安陵容的手紧了紧,扫向下面的嫔妃,殿内一时落针可闻,更是没有一个敢抬头的。
安陵容目光悄悄看向丽嫔,丽嫔神色慌乱,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脚下的牡丹纹样的绒毯,手指紧紧的绞绕着绢帕,一动不动。
富察贵人见安陵容目光落在丽嫔身上,也微微看向那边,只见丽嫔身体微颤,连额头都冒出来细密的汗,哪里还不明白。
安陵容与富察贵人目光交汇之间,富察贵人冲安陵容勾了勾唇角,对她微微颔了颔首,安陵容目光轻转,两人会意,目光各自散开。
“丽嫔娘娘怎么出了这样多的汗?碧云,还不快给你家主子擦擦汗。”富察贵人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说着还把自己手中的绢帕往前递了递。
“我不用!”丽嫔喊了一声,用手打开了富察贵人递来的绢帕,被华妃一个冷眼扫过,才察觉自己殿前失仪,忙起身朝皇上行礼:
“臣妾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看了丽嫔一眼,眼底有了厌恶之色,没有理会,抬手指了指跪在厅中的冯弛说:“说结果。”
冯驰是守在御花园的三等侍卫统领,此人剑眉星目,虽身着侍卫武装,身上却又有着一副文人的儒雅,直直跪着,听皇上发话,才拱手一礼道:
“回皇上,微臣已经将涉事宫女都押下收监,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丽嫔娘娘,这里是供词。”
冯驰说完,又进来一名侍卫,呈上了供词。
“你胡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丽嫔起身,指着冯驰,有凄厉之色。
“微臣不敢。”冯驰朝着皇上行了一礼,说完依旧直直的跪着。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跟了皇上多年,您是最知道臣妾的啊,臣妾怎么会下此狠手?定是松子在别的地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殒的命,皇上,请明察啊,皇上。”
丽嫔说着已经跪到了皇上面前,伸手要去拉皇上的衣襟,被皇上一剂冷厉的眼神吓的往后缩了缩。
“你接着说。”皇上看向冯驰,冯驰又拘了一礼说:
“回皇上,微臣当时赶到的时候,事发地点确实已被打扫干净,此事,是微臣失职。可除此之外,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是指向丽嫔娘娘。”
皇上眉眼微蹙,没有吭声,冯驰便又接着道:“丽嫔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最先招的,说是丽嫔娘娘给了她牵机药,让她趁机把药下载怡贵人的菜食里,因牡丹卷中间有糖霜,小宫女就趁机撒在了上面。”
“你胡说!我今日出门并没有带梅枝,她怎么可能会在御花园下药?!”丽嫔突然直了直身子,指着冯驰愤恨的说道。
“丽嫔娘娘,微臣并未说那招了的宫女是梅枝,娘娘如何知道是她招的供?”冯驰朝着丽嫔拱手一礼,丽嫔顿时慌乱不已,看向皇上,皇上也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指使任何人,那松子定是吃了别的东西才死的啊,皇上…”
丽嫔见皇上没有说话,也摸不清皇上的态度,更是咬死这一点,又朝着皇上哭诉起来。
“你来说。”皇上看向章太医,章太医看了一眼皇后说:
“回皇上,松子的胡须和口中确实都有牡丹卷的残渣,但是,臣不敢确定那毒就来自牡丹卷,毕竟只拿零星的残渣,无法检测出其中的毒素。”章太医说着,身体也往下伏了伏。
“当时伺候的宫女那么多,冯大人怎么就查到了梅枝的身上?”此时曹琴默开了口,语气虽是淡淡,可让丽嫔的眼中有了光。
“皇上!曹贵人说的是!此事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求您为嫔妾做主啊…”
丽嫔又往皇上跟前跪了跪,心中有了希望,曹琴默的开口,让她觉得华妃定有替她洗脱的办法,毕竟她当初可是把周宁海交给自己差遣的,若不是有此筹码,她也不会应了华妃。
“回皇上,当时微臣下令把御膳房和当时伺候用膳的宫女公公都押下去审问,其中便有穿着侍奉宴席的宫装的梅枝,审问下来,才知她是丽嫔娘娘身边的人。”冯驰接着回禀,皇上这次看了丽嫔一眼,眼底有了狠戾。
“皇上,定是梅枝被人买通了用于陷害臣妾的,皇上!还有松子,章太医都说了,让松子中毒东西根本不是牡丹卷,皇上!”丽嫔再次哭诉,皇上眼中有了厌烦。
“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