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那边依旧冷着皇上,皇上每次过去,都是败兴而归,渐渐地,便也甚少过去,甚至还有不再过去的趋势…
碎玉轩那边就这样冷了下来……
承乾宫。
“怡嫔姐姐这里的红豆酥是最好吃的,淳儿若是天天能吃上这样的糕点就好了……”
自从皇上不再踏足碎玉轩,住在碎玉轩的淳儿也似乎一同被皇上忘记,于是她便常常来承乾宫找安陵容。
“这有什么难的,宝鹊,你去把方子写下,一会儿让淳贵人带走。”安陵容笑着开口,宝鹊应下退了出去。
“小主,厦公公传话过来,皇上一会儿就到承乾宫。”菊青进来禀告,安陵容点了点头。
“自从莞姐姐小产,皇上就再也没怎么去过碎玉轩,淳儿也很久都没有见到皇上,怡嫔姐姐,淳儿能留下,见见皇上吗?”淳儿看向安陵容,眼睛亮亮的,很是清纯可人。
“你既想见皇上,那便就留下吧。”安陵容也没拦着,淳儿听了,眼睛瞬间亮了几分,道:“淳儿谢怡姐姐…”
“皇上驾到!”此时,外面传来通传声,安陵容便与淳儿起了身,瞧见那一抹明黄,便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上开口,自顾自地往罗汉床那边走去,安陵容扶着他坐了下来。
安陵容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边,菊青给淳儿搬了软凳。
“皇上可是昨儿夜里忙到很晚,没睡好?”安陵容看到皇上面色并不太好,关心地道。
昨个儿是十五,皇上应是宿在了景仁宫,可如今皇上面色倦怠,似是没休息好,安陵容便以为他又回了养心殿。
“淳常在,你先回去,朕有话要与怡嫔说。”皇上眉头微皱开口,语气也带了丝丝不耐烦…
刚刚还笑的开心的淳儿,听了此话面色一僵,眼圈便红了,不过只一瞬,她便又换回了从前的笑脸道:
“那淳儿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看怡嫔姐姐。”
淳儿笑着起身,行了辞礼,皇上点头,淳儿便由雨儿扶着退了出去。
“皇上,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安陵容关切地看向皇上,伸手去摸皇上的额头。
“朕无妨。”皇上看向安陵容,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便伸手握住安陵容的手,在手中摩挲着看向她。
“摸着是没有起热,不过皇上还是要好好保养身子,政务虽要紧,可皇上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安陵容劝了一通,皇上点了点头。
“那皇上可要在承乾宫小憩一会儿吗?”安陵容开口,皇上点头,无他,他昨夜几乎一夜未眠……
昨个儿是十五,皇上依照惯例歇在了景仁宫,从前,只要他歇景仁宫,皇后都是满眼期待地看向自己。
可昨日她却让皇上自己先睡,皇上便以为是宫中连日出事,皇后没有了心思,他也正好能落个清净,于是便先歇下了……
只是他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却发现自己身边仍然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也没有余温,便不是起夜去了,而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来睡。
随后,皇上便起了身,刚掀开床幔,便看到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镜子梳头,竟是连支蜡都没点……
皇上看的恍惚,心中更是大惊,想喊她,却又想起听说夜游症,不能在梦中喊起,否则便会失了心神疯掉…
于是又躺了回去,等皇后回来,只是皇后一直都没有回来,直到到了他要上朝的时辰,剪秋进来,皇后才有了反应…
他是一夜未眠啊…
下了朝,本想回去处理政务,可皇上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便觉身上十分不适,于是便来了承乾宫。
只是这话,他要如何说得出口?那可是他的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上躺在床榻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安陵容起身,唤来了菊青,让她去打听昨夜景仁宫那边发生了何事,菊青一番打听回来禀报说是无任何事发生,安陵容眉头微皱,便越发疑惑起来……
午后,苏培盛来传,说是年大将军求见,皇上点头准了,之后便起驾回了养心殿。
毫无疑问,皇上当晚便宿在了翊坤宫……
此后,皇上便待华妃如从前,且华妃因着有孕在身,很快又目中无人,越发跋扈起来……
景仁宫。
因着暑热,请安又改到了傍晚,这日,众嫔妃照例请安,华妃轻福一礼便落了座,随后神色傲然地看向下面的嫔妃。
“莞嫔瞧着轻减了不少,我知你失子心痛,可还是要好生保养身子,如此才能早日再次怀上龙嗣,以抚往日伤痛…”皇后看向甄嬛,神情言语皆似来自肺腑。
安陵容看向皇后,只觉得皇后的妆越发地重了些,不过神色瞧着却还不错。
“嫔妾谢皇后娘娘垂怜,日后定会好生保养,不负娘娘关怀。”甄嬛点头看向皇后,面上木然,少了些往日的灵动。
“华妃如今已快满三月,也是要多加小心,本宫已经吩咐下去,翊坤宫若是有什么短缺,你只管让奴才们去内务府取。”皇后又看向华妃,也是一脸的关切。
“谢皇后娘娘关心,只是哥哥前日里送了不少东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