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开始皇后还保持着淡笑,只是几息之后便转过去头去,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
“皇后娘娘可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宝娟了?”安陵容看向皇后,面上带笑。
皇后听了眉头微皱,面色却没变多少,她瞥了一眼宝娟,宝娟却低下了头,想来此事皇后是不知道的……
不过,宝娟也确实是因着怕不得皇后重视,始终没有将自己在承乾宫的实况讲与皇后听。
宝娟此举让皇后有些恼怒,面具怪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面色恢复如常。
无他,如今的局面,若是此事能成,此事又没有告知皇后,已经不算什么事了,只要安陵容今日能进牢房,自己便有本事让她再也出不来!
“你宫里的人,我又如何知道?!”皇后稳了稳心神,淡淡开口说,面上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哦,我还以为皇后娘娘知道呢。”安陵容笑着看向皇后,皇后面色微变,安陵容的唇角不由地勾了勾。
“宝娟,你说是我今儿早传了你侍奉,那你说说我今日穿的棉袜上绣的是什么绣样?”安陵容笑着看向宝娟,一脸的认真。
“是……是芙蓉吧……”宝娟低着头回答,声音小若蚊蝇,她怎么会知道安陵容如今棉袜上绣的什么花,但她有印象看陵容说过喜欢芙蓉,便随口就说了一个……
“回皇上,小主今日穿的布袜上绣的是扶柳,今儿是奴婢侍奉的小主起床洗漱,就连早膳都是奴婢与宝鹊张罗的,宝娟分明就是污蔑!”菊青跪着上前,瞪向宝娟,厉声开口。
“对!是奴婢记错了,小主今儿早上棉袜的是绣了扶柳的样式。”宝娟听了立马改口,说完,又心虚地看了一眼皇后才道。
“那宝娟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小主今儿穿的是水清色绣莲花旗装,棉袜自然配的是莲叶啊!我刚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然还真当真了…”
菊青再次开口,笑着看向宝娟,宝娟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小主的日常所需宝娟你都能记错,那那瓶毒药,不知你是否也是记错了是给你的?!”菊青盯着宝娟,宝娟的头埋的更低了,不再搭话。
“你既记不清鞋袜颜色,总知道小主今日熏的什么香吧?”菊青又看向宝娟道,宝娟皱着眉,此时想堵上菊青的嘴已经达到了顶峰……
宝娟无法,只得看了一眼皇后,想要求助,可皇后依旧不动声色,宝娟无法,便又看向了菊青。
“是栀子香,是小主素日里最喜欢的栀子香了。”
宝娟十分笃定地开了口,只因她突然想起,之前从承乾宫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菊青在吩咐溪儿去拿栀子香熏衣服。
“难为你如此用心,定是今日听了我与溪儿说话,才敢如此笃定吧?”菊青说完,又朝着皇上磕了个头道:
“皇上!小主因着瑞嫔娘娘有孕,瑞嫔娘娘又常去承乾宫坐坐,小主怕熏香对胎儿不好,自那日起,身上便都不再熏香。
今日我与溪儿说拿栀子香,是因小主前些日子给蓉锦绣好了生辰礼,奴婢才让溪儿去拿了栀子香去熏,还望皇上明察!”
菊青说完,朝着皇上又磕一个头。
宝娟闻声怒视着菊青,她面上虽有不甘,心中还想千刀万剐了菊青,现实中却也没敢再反驳。
“贱婢!说!是谁指使的你?!”到此,众人哪里还看不出这是污蔑?!皇上终于冷冷地开口,面色更是不怎么好看。
“皇上!真的是怡嫔娘娘!是她吩咐奴婢做的,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宝娟继续嘴硬,一口咬定就是安陵容让自己做的,因为皇后那边给她的吩咐,就是要一口咬死,把此事尽可能地拖下去即可……
“皇上,怡嫔素日里对瑞嫔有多爱护,这满宫都是看得到的,臣妾相信怡嫔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欣贵人此时朝着皇上行了一礼,开了口。
“欣贵人说的不错,且不说陵容与瑞嫔平日里就情同姐妹,只说今日之事,便也是疑点重重,臣妾以为,宝娟的说辞并不可信,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还望皇上明察!”沈眉庄也站了出来,朝着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臣妾瞧着您今日也累了,此事还是交给冯大人去审吧。”皇后也坚持自己的想法,看向皇上的目光柔和,不掺一丝旁的,当真是善解人意!
“皇上……”安陵容喊了一声,皇上回神,看向安陵容的目光都柔和了下来,低头看到安陵容正泪眼朦胧的看向自己,瞬间心就软了下来…
“皇上,奴婢是承乾宫的展儿,昨个儿夜里,奴婢巡逻时,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皇上可要见见?”
展儿说着上前行了一礼,众人都朝着展儿那边看去,就看到一个女子,单手就拎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展儿将那小太监丢到地上,小太监被摔的龇牙咧嘴,却是没敢发出一点声音。
众人看向展儿,只见这女子并不算壮硕,为何会有如此蛮力?!
一时间,众人都在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怎么能单手就拎起一个成年公公,且那公公瞧起来并不单薄……
“怎么回事?”皇上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