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劲中所说的古怪东西一件是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弓,看不出什么材质,说是金属但利用特殊器械投射里面却是木质纹路,说是木质的可它明明白白的又长了厚厚一层铁锈,而且这东西说是弓却没有弦,原型是弓还真费了鉴定专家一通脑洞。
另外一个就是这东西一上手就跟阴气顺着手指爬上来了似的,叫人心底寒得慌,着实古怪。
而另一个东西却是一枚光洁温润的平安扣,看起来很普通,甚至连玉质都杂得很,还拴了根完好无缺连色都没褪的艳俗大红络子,路边摊二十块随便选那种。
偏偏这“老寿星骑自行车”开门假的东西,却没人敢打包票说是现代的水货,而且越是大师级别的人物来看越不没有把握,这也算是个稀奇事了。不过稀奇归稀奇,确实是没人掏钱买回去就是了,结果就被专门淘稀奇的秦云阁给弄了回来。
“这东西说是一个挖参老农失足滚到一个洞穴里发现的,之后我们也派人去那老农说的洞穴里看过,倒是一点不像没人的地儿,据说连灰尘都没有,干净得诡异。洞穴里有个寒潭,我们的人放了机器下去,浅浅的一滩水,泉眼都没发现,鱼虾之类的也没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发现,我们的人就回来了。”
秦劲中也没说这平安扣就是那老农拿来忽悠人的,毕竟他也看了属下拍摄回来的录像,那洞穴着实干净得诡异的程度,已经是常人无法做到的地步了。
走这遭没得到更多关于妖神鬼之类的信息,两人倒是将这两样东西拿走了。
“苏总,这是之前您选购的珠宝。”秦劲中一路陪同,中途连在拍卖场里都陪坐一旁,至于这次传出的所谓深山里出来的东西,秦劲中说明了其中内情,苏宁瑜二人全场却是竞拍都没有举过牌——那是一件女尸身上褪下的金缕衣。
这种东西对于玩古玩的人而言是好东西,对他们来说却没什么意思。
秦劲中话音一落,抬手示意等待良久身着高叉旗袍的工作人员端着托盘将包装好的两套珠宝呈上。
“哎是你?”礼仪小姐抬眼瞟了一眼客户,随后惊讶的低呼一声,却在出声之后收了声别开脸,也不知是觉得老板就在旁边自己行为失态还是不想让苏宁瑜认出她来。
之前还没正眼看人,一听这声音,苏宁瑜抬眸一看,想了想竟是想起了有过两面之缘的人来,满脸的惊讶:“你你你,是杉梦梨?你在这里上班?”虽说不是过目不忘,但好歹杉梦梨两次见面都给他留下了比较特别的印象。
杉梦梨闻言惊喜转头,看着每次出现总这般风度俊逸的某人,脸颊微微红晕,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此时穿高跟加旗袍的杉梦梨依旧矮苏宁瑜一个头的高度,两人一人浅笑一人咧嘴笑得灿烂惊喜之感蓬勃,秦劲中一脸恍然的看了看两人,识趣的笑道:“原来这位是苏总的旧识?哈哈那还真是巧了。即然这样,你衫小姐,你就先跟苏总叙叙旧,等会儿直接提前下班,女孩子嘛,晚上加班回去晚了也不安全。那苏总,宁少,我就先走了?”
秦劲中为人圆滑,自然知道现在自己不适合继续在场了。只是,这三位气场似乎不太对劲啊,特别是宁少,脸都黑出翔咳,脸都阴沉沉的拉得老长了。
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感情纠纷,他这种围观的人还是开溜吧。
唉,年轻啊,就是好!
杉梦梨此时沉浸在被这样高高在上的优秀男人记住的喜悦惊喜之中,惊喜之后却在垂眸间瞥见自己手臂还夹着的原木托盘时化作了不自在感——每次遇见,对方都是身处高位一身冷淡优雅,而自己,却永远都处于最泥泞的凡尘中呢
苏宁瑜同对方不算旧识,自然也觉得没什么好聊的,不过现在的场面不说两句又似乎太尴尬了,回头扫了一眼平常最爱在他面前邪魅耍帅的某人,关键时刻这丫的居然又当了闷油瓶儿!
“那个”
“你”
两人抬眸看了看同自己一同出声的对方,各自都有点拘束。苏宁瑜是纠结如何叙旧,杉梦梨是纠结两人能找到的共同话题。
“我”
“我”
两人又同时出声,两人忍不住,看着对方失笑出声,之前那点尴尬气氛也消失了。
杉梦梨手指扣了扣托盘,抿嘴一笑,眼神宁静了下来,满满都是自己未曾察觉的柔软:“还是我先说吧?我之前在宁少的会所做,不过之后我妈妈知道了,认为那种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做,所以我最近都没固定工作,这几天临时在这里兼职。”
苏宁瑜浅浅的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一边早就心里酸得冒泡的某人清咳一声打断两人之间好到爆的微妙气氛,抬手习惯性的环住身边表弟的胳膊,看起来就跟把人圈在怀里似得。不过因为同是男人,倒是没让人觉得有什么怪异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家会所掉价成‘那种’地方了?虽然很失礼,但秦老板真是有够放松警惕的,居然让临时工来送珠宝?当然,杉小姐别介意,我并不是特指某人,只是有感而发。”
话里话外透着股敌意,不过苏宁瑜并不意外,毕竟这两人之前的初见实在不怎么美好,加上如今第二次见面似乎也要不美好了。
这话最后说得倒是叫听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