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来,您请上座!”
“还他娘的坐着干什么,少侠坐着,你们都得给劳资站着!”
“懂不懂什么叫做尊卑有别?没文化真可怕!”
刘一刀一边点头哈腰给江凡搬椅子,一边怒斥小弟们不懂事。
江凡也感受到了刘一刀的变化,当然,对这种变化,他是喜闻乐见的。
“刘一刀现在在这儿,是个什么职务?”
江凡对顾大武问道。
“暂时还没有安排,就先让他们在这儿待着,躲避官府的抓捕。”
顾大武一五一十的回答。
“哎,这期间,官府有来这儿搜捕过他们吗?”
江凡有些好奇。
“来过,而且还来过好几次。”
“但我们早有应对之策,只要是看到有外人来,我们就安排人手缠着,向其乞食。”
“官府的人来了好几次,回去的时候连底裤都没剩下,后面就没敢再来了,躲得远远的。”
灾民区的人手众多,官府的人来了,面对灾民的乞食,完全束手无策。
动用武力,怕引起暴乱,可不动用武力,这些灾民就差把他们吃了。
接连几次碰壁后,索性惹不起就躲得远远的。
毕竟,比起捉拿刘一刀等一众土匪,官府更害怕的,是这几万人的灾民失控作乱。
“刘一刀,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特长?”
江凡看着刘一刀,就像是hr在面试应聘者一样。
“我吧,除了没干过好事,什么坏事都干过!”
“杀人烧火,打家劫舍,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江凡点点头,虽然他对刘一刀之前的行径很不齿,但这也说明,刘一刀还是有诚实的优点的,如实相告。
“等过几天,抓捕你的风头平息了,你多带点人手,去劫掠商队,为灾民区扩充物资!”
江凡吩咐道。
晟彩府的豪门大户,多是以经商为主,因此,来往进出的商队很多。
若是能劫掠下来,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灾民区的物资荒。
“记住,一定要流窜作案,在晟彩府的各个郡县,多路出击!”
刘一刀不解其意。
“少侠,以我们过往的经验,晟彩府的这些商队,都精得很,吃过一次亏后,他们后面就会加强防备,同时联合官府剿匪。”
“只要被抓住,最轻都是凌迟活剐。”
“这样子搞,风险有点大!”
晟
彩府的豪门大户,之所以能经商顺利,除了经商头脑外,还在于,他们肯花银子和时间,去打击祸害他们生意的人。
因此,土匪们劫掠之时,一般都不会动豪门大户,而是动那些小有家资,但又能量不大的富户。
柿子得捡软的捏!
“有这么多人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尽管去劫掠就是!”
“以前你打家劫舍,那是丧尽天良的做法,但现在,你是奉命劫掠,造福一方!”
“就算真的有人被抓住了,我也会保你们的。”
有了江凡的保证,刘一刀这才有底气。
“好,全听少侠吩咐!”
同时,江凡也吩咐顾大武。
“你们多跟刘一刀配合,正好也借这个机会,给你们实战练兵!”
“好!”
告别刘一刀,离开灾民区。
汪尼善有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看汪尼善憋的难受,江凡笑着说道。
“王爷,因为缺少物资,你就下令劫掠,这未免有些不妥当吧。”
“您是当朝皇子,应行王者之道!”
汪尼善是有读书人的理想主义色彩的,他忧民忧国,甘愿为此付出,
却又希望,所行之事都是光明磊落。
最起码别干那种为人所不齿的事,而劫掠,就是为人所不齿的一类。
“管它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这世道,不会因为你心正,就给你钱给你粮,凡事都要靠自己争取。”
“只要结果是好的,我不在乎手段!”
江凡说道。
汪尼善又何尝不明白这些,只是他们长时间高居庙堂之上,对人世间的丑恶粗糙,有一种别扭的心态。
明知道简单粗暴的方法最有效,却不屑不愿意去做。
这是文人风骨,也是束缚住他们手脚的枷锁。
回到沈家。
刚一进门,沈万钱就火急火燎的找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呈上一封信件。
封皮上书:加急!悦王亲启!
上面还盖有大印,是文仁棠的信。
江凡来晟彩府微服私访,与文仁棠一直都是断联的,双方各忙各的。
直到刘一刀勒索贾家,为收取赎金,江凡才与文仁棠取得联系。
双方的联络,靠的是沈家的商队。
文仁棠写好书信,找到特定的沈家商队,由该支商队将信件送到晟彩府。
江凡同理,写好的书信
由该商队送到商号,文仁棠会派人去取阅。
打开封皮,取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