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夕海月的内心里留了一个心眼,她觉得眼前这个敢于单挑三个尸鬼的男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大明总旗。
但是他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夕海月一时间还是没看出来。
当然,过了这一关,夕海月的心也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来,因为她本来也是能带着弟弟到大明一个城池的城门外的。
剩下的就是对于他们俩来说最难的一步了,到底如何才能进入到紫禁城的大门里面。
她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了,大明北京城的城门是最牢固,也是检查的最为严厉的城门。
要是不是有合法的印信或是户口,就连大明其他城池的人想要进来都是相当麻烦的。
但自始至终陈沧海也没说过进城是个困难,夕海月也就没问。
她怕问的多了,连到这城门口的机会都没了。
二人跟着陈沧海,策马在去往紫禁城城门的路上飞奔。
期间倒是也遇到了一些人,但因为他们身着的都是大明禁军的铠甲,没人敢多问,也没人敢去阻拦。
大明将士的优越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达科这小小的心灵里面,已然是浮现出了对陈沧海的敬佩。
一路都没有歇息,几个人终于见到了紫禁城的大门。
其实陈沧海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要进去会招致什么样的盘查,但是他自信现在他就是朱祁镇最想要见到的人。
朱祁镇要是真的着急的话,一定是会对守城门的将士留下话的。
想到这,陈沧
海都没有带着他们俩走偏门,而是直接奔着北边的正门去了。
“何人进城,可有印信?”
这就跟当初他们守着皇城的时候差不多了。
当然,这些将士在级别上还是赶不上陈沧海当初在的腾骧右卫的,毕竟腾骧右卫是正经的禁军,这些守着外城门的却不是。
“没有印信,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陈沧海,奉陛下之命出城查案,你若是不知道,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去核实!”
陈沧海直接把自己锦衣卫的腰牌亮在了守城将士的眼前,那守城将士马上就变了脸色了。
他实在是没见过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穿着铠甲从城外回来的,但是他的过往经验又告诉他,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腰牌,一定是没人敢去仿制的。
“这……就是印信,陈总旗请,但是他们俩?”
“他们是我的麾下,你决断不了,就速速去请示,最终请示到陛下那,看看结果,正好我也去仁寿宫走一遭!”
那守门的将士一听,当时就害怕了,连连摆手道:“陈总旗请!”
“几个时辰之后,于少保也会从这回来,到时候你可以跟他求证一番!”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陈沧海带着夕海月姐弟俩,大摇大摆的策马进了紫禁城。
夕海月这个时候心脏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她怎么的也是没有想到,在瓦剌的山林外面跟尸鬼厮杀的大明将士竟然会是锦衣卫,而且是北镇抚司的人。
当然,陈沧海也没有跟他
们撒谎,他说的就是自己是大明的一个总旗,只不过没说是哪里的总旗罢了。
现在到了大明的皇城里面了,她当然不能当街询问陈沧海,只能跟着陈沧海一步步的往皇城的深处走。
陈沧海也是没跟他们解释什么,就是带着他们一路在城里穿梭。
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里,陈沧海直接下了马。
“你们俩把战马放了,带着行礼,跟我走!”
又徒步在小巷子里穿梭了半天,因为瓦剌的部族里实在是没有这样的房子,夕海月和达科都已经有点蒙圈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夕海月跟在陈沧海的后面,已经暗中把自己腰间的短刀给抽出来了,而且紧紧的握着刀柄。
在城外的时候,她和达科一但发现情况不对那都是可以逃走的。
以他们的骑术,很少有人能追上他们,但是现在,没了战马,又在这么不熟悉的环境中,那就是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
好在陈沧海光顾着看有没有人跟着了,压根就没注意身后的夕海月姐弟俩是个什么想法。
没走多远,就到了陈沧海这个偏僻又破旧的小宅子的门外。
这个时候,陈沧海反倒是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宅子也不是啥坏事。
“走!”
把他们姐弟俩让进去之后,陈沧海才跟着进去,之后把房门紧紧的锁了起来。
“呼,幸不辱命,这是我的宅子,是小了点,环境差了点,但这周遭住的人不多,正好适合你们姐弟俩
住着,出了这个大门,往东走几户,就能买到吃喝的东西,这是钱,我这几日公务繁忙,你们要是被巡视的衙役遇见了,就说是我雇佣的侍女,其他问题一概不用回复,有不能解决之事,让达科到北镇抚司衙门去找我。”
这几乎就是陈沧海对姐弟俩的全部叮嘱了,夕海月本来想问陈沧海一些问题,但动了动嘴,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衣柜里有我的一些衣衫,还有些布料,对了,你们明日可以拿着这些布料到街面南边那个绸缎庄去,我有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