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跟我说了,今日咱们来,其实是说一说这一战之后的善后之事,尤其是那几个活着的尸鬼,虽说我那它们安顿起来还是没问题的,但总不能一直豢养在咱们紫禁城中,这要是让礼部知道了,怕是还得弹劾咱们破坏了这紫禁城的气运啊!”
陈沧海这才明白,战斗的过程于谦多半一回来就跟朱祁镇回报的差不多了。
让他说,陈沧海是放心的,于谦不会侵占或是抹杀了陈沧海哪怕是一丁点的功劳,这一点陈沧海相当能确定。
“如此也好,不然的话,我明日也得去找少保,问一问这几个尸鬼现在何处,咱们想要短时间内灭了石亨,对尸鬼没办法肯定是不行的,现在陛下着急的也是此事。”
二人说着话,一起缓步走进了仁寿宫。
本来朱祁镇已经复辟了这么长时间,并不适合跟孙太后和朱见深一起住在这仁寿宫中,他身后还有很多后宫家眷。
仁寿宫虽然也不小,但都住下不太现实,不少妃嫔只能在宫中随便找了一些寝宫安置,这让朱祁镇想要见她们一次都是相当不方便的。
当然,现在的朱祁镇跟二十岁的时候也不一样了,在南宫这么多年,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除了他的正室跟着,之前的一些妃嫔,朱祁钰也都一股脑的跟着他一起送进了南宫。
这看似是朱祁钰想要让他在南宫里过的舒坦点,但不过就是温水煮青蛙的伎俩罢了。
对于男女之间那点事,朱祁镇这八年已经完全琢磨透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摆在他的面前,距离自己那些女人远点,他反倒不觉得怎么样了。
本来朱祁镇是想着把朱祁钰的寝宫稍微改一改,自己就入住了,但当他发现石亨号称朱祁钰没死,朱祁镇就死活不想去那住了。
他亲自挑选了一处废弃了多年的宫殿,此时正在翻修。
修建好了之后,朱祁镇就会搬到那里。
那里距离仁寿宫并不远,可见朱祁镇现在对于自己的母亲看的还是相当重要的。
这次相见,是昨天朱祁镇就跟于谦定下来的,所以二人到了之后,朱祁镇也在仁寿宫中临时的书房候着了。
“少保,沧海,你们且坐下,今日不过是咱们君臣商讨一下如今的形势,不必拘礼,畅所欲言,但凡是对我大明好的论调,你们尽管说出来,朕接得住,也不会怪罪你们失言。”
二人一进屋,朱祁镇就奠定了这次交谈的步调了。
当然,不会怪罪失言这句话就是他对于谦说出来的,因为于谦在他看来失言的频率还是很高的。
“陛下,此战用了沧海的办法,一共抓住了三只活着的尸鬼,如今被陆远秘密的关押在城郊一出牢狱之中,自从抓住,还从未放出来过,此外此战还俘获了一些叛军将士,按照他们的说法,此处的统领乃是张鞁,还有一名千户,张鞁这厮也是能控制尸鬼的,他发现我们进攻之
后,就第一时间带着那千户跑了,袭击沧海的那些尸鬼,应该就是他控制的,之后趁着尸鬼袭击沧海等人,他带着那千户已经跑了,除了没能抓住张鞁,按照之前沧海和陆远制定的计划,咱们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头一天已经把战绩跟朱祁镇说过了倒是不假,但是现在陈沧海在这,于谦还是又简略的说了一遍。
“此战,沧海和陆远都居功至伟,朕会记录在案,等到朝堂上一并奖赏,沧海年少,如今在北镇抚司本来就是个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朕短时间内暂时不会给你提升官职,你心中有数就行了,不过今日你既然来了,朕倒是想问问你,你想要个什么奖赏,只要不过分,朕就私下赏给你了!”
朱祁镇这话说的虽然不漂亮,但却是实在话。
树大招风,年轻气盛这样的经历朱祁镇自己都曾经有过。
他知道现在让陈沧海做北镇抚司的百户简单,但是这距离他从一个普通禁军成为总旗也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这样一定会招致妒恨,对他没什么好处。
不如暂且记着,等到他的功劳盖不住的时候,再一并提升起来,就会好很多。
朱祁镇这么说,是担心不封赏陈沧海让他心灰意冷。
他也不知道年轻的陈沧海会不会领情,所以当着于谦的面这么说,也是希望于谦能在陈沧海不乐意的时候多说一句话。
谁知他这么说完了之后,陈沧海不但没有什么表情上
的变化,反而拜谢了朱祁镇一番。
“陛下思虑如此周到,沧海先行谢过了,既然陛下想要封赏,那沧海就斗胆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之前的宅子距离北镇抚司衙门着实是远了点,沧海已经下定决心,要长期在北镇抚司帮陛下解决疑难之事,所以恳请陛下,赐给我一间距离北镇抚司更近的宅子,沧海之前的宅子,陛下让户部收回去便可。”
陈沧海知道朱祁镇是一定调查过自己的住所的,所以他这么说,也算是认可了朱祁镇不在官职上继续封赏自己。
他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给他置换一个差不多的宅子就行了,之前的宅子他也是要交出去的。
这么一算,其实朱祁镇要是这么做了,真正多出来的赏赐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