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对于这个名词,陈沧海也不知道是小玉不能理解,还是她有些惊讶了,反正就是瞪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陈沧海。
“就是我的这个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你管了!当然,你也得管给我做饭啊!要是忙活不过来的话,我的俸禄允许,可以再雇佣一个侍女,再多的话,我这个总旗的职位,怕是支付不起啊!”
陈沧海算是认认真真的给她解释了这个管家的意义,但解释完了的时候,他发现小玉的眼睛里却已经满是泪花了。
“姑娘,你这是?”
小玉抹着自己的眼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陈沧海,而是哽咽了几下,之后才说道:“之前陈总旗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蒙骗我的,这北镇抚司的衙门里女子不多,锦衣卫做事又狠辣,平日里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惹怒了你们,就算是在这把我怎么样了,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又能如何?去没曾想,陈总旗你不光不是在打趣我,竟然还让我去你的府邸中……”
小玉的这番话,绝对不是装的,这些陈沧海还是看得出来的。
“姑娘言重了,其实不说我这锦衣卫总旗的身份,我跟姑娘一样,在这世间都是浮萍一般,早就没了亲人,我们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报团取暖才是,姑娘要是不答应我,就算是赏赐给我陈沧海一个三进的院子,我怕是依旧会没事就在
这衙门里住着。”
陈沧海越发的确定,他和眼前的这个姑娘就是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缘分,她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白月光。
甚至自己的救命恩人,摘下面纱之后看着就像后世的明星一般有着精致面容的夕海月,都没能给陈沧海带来这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内心的宁静,他觉得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得到。
“陈总旗,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去!有没有工钱都行,只要能让我有一口吃的就行!”
陈沧海没再解释,而是笑着点点头,让小玉先别声张,等着他的消息。
朱祁镇已经当着于谦的面答应他这件事了,陈沧海知道第二天一早他就会让人去办的。
在这北镇抚司衙门的边上找一个小宅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朱祁镇可不差钱,随便有挂牌出售的宅子,他买下来把地契给陈沧海,这件事也就算是了了。
就这样,吃完了饭之后,小玉眼角还挂着泪水就把食盒收走了。
当然,那是幸福的泪水。
次日清晨,陈沧海在吃了早饭之后赶回了自己的宅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羊腿。
他知道身为瓦剌人的夕海月姐弟肯定是无肉不欢的,他们俩窝在自己的宅子里,肯定是不会想着多出去走动的。
果然,当陈沧海敲开了自己的房门之后,夕海月和达科依旧是那么一副疑神疑鬼的神态,他们显然还没有适应大明地界上的一切。
“你们的衣裳,还没做出来
?”
看着他们依旧没穿着正经的衣裳,陈沧海不由得皱眉问道。
在这紫禁城的路街上,没有个正经衣裳再加上他们瓦剌人的脸孔,的确是可能会招惹来许多的麻烦。
“本来想着今日去取,你这不是来的早吗?”
陈沧海一听夕海月说话,倒是比刚来的时候从容了不少,毕竟夕海月是个相当有能耐的姑娘。
按照陈沧海对她的观察,就算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她多半也是能自己逃出城去的,只不过达科就不一定了。
“得了,我去给你们拿回来吧!免得你们出去招惹麻烦,这么大个羊腿,你们肯定好几天没吃了吧?就交给你们了,等我取了衣裳回来,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陈沧海顺手把羊腿递给了夕海月,就转头出去了。
“阿姐,这羊腿怎么做?”
看着还往地下滴着血水的羊腿,达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几天夕海月虽然也出去了几次,但因为衣衫和长相的缘故,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没买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就回来了,达科也就是勉强吃饱而已。
“自然是烤熟了吃,去!把它清理一下,既然他买了羊腿,自然就得咱们俩做了。”
在瓦剌,凡事都是得讲究一个分工的,达科听了夕海月的话,倒是也欣然的接受了。
“阿姐,你说他想告诉咱们的好消息,究竟会是什么?”
“他没说的时候,你得当没这个消息,不然你的心境就坏
了!”
“心境?我的心境没坏啊?现在不知道,就等着他说呗!”
达科的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反问放夕海月无语了。
她这才意识到,达科心境的确没坏,是她自己的心境坏了。
“别废话,去处理羊腿!”
达科知道这是自己的姐姐没说过自己,也不争辩,直接吐了吐舌头,拿着羊腿去水井旁边处理了。
陈沧海直接到了绸缎铺子,门口候着客人的还是之前那个伙计。
一看他来了,那伙计当时就走上前来,一张本来就不小的嘴都已经快要咧到耳朵了。
“陈总旗,你是来取之前你家的侍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