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海月显然对于这件事相当的重视,她听到达科说了之后,急匆匆的过来就是想要再一次确定这件事。
之前陈沧海也说过他会帮忙,多多少少也透露过一点这个意思,但却从来就没有像这次一样说的这么明白。
通过这段时间跟陈沧海的相处,夕海月也看出来了,陈沧海肯定不是一个爱打诳语的人。
他说到了的事,一般都是能做到的。
今天说到了这件事,按理来说也是他一定能做到的,但这对于夕海月和达科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算是平日里一脸严肃的夕海月,也不得不提前问问他了。
“当真是说了,而且只要他能在两三个月之内把识文断字学到能看懂一般的典籍的程度,这件事很快就能办妥,到时候我把你们现在住着的宅子变道他的名下,达科在大明就算是身份也有了,宅子也有了,往后的路,你们姐弟俩走起来也就简单多了。”
陈沧海把他跟达科说的话再次跟夕海月也说了一遍,免得夕海月心中疑惑,觉得他并非真心实意帮助她们俩。
“要是当真能如此,也算是了了我一番心思了!”
夕海月长出了一口气,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
陈沧海虽然没说出具体时间来,但让达科学习到能看懂一些大明的典籍,就是这件事启动的标准,而且两三个月也不是什么漫长的不得了的时间,他们还是能等的。
“我的想法是,现在有这个机会
,就先把达科的问题解决了,这样你们在我那住着也就安心了,至于你的户口,我会找别的机会……”
陈沧海还想要把他对于夕海月户口的想法所以说,但却被夕海月摆摆手给拒绝了。
“你要是能把达科的这件事做了,你之前欠着我们的恩情就算是全都还完了,我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在大明的地界上,女子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我的身份有没有,倒是没什么,你为我们姐弟做的,已经够多了。”
夕海月这么说完全就是不怎么想接受陈沧海对她的馈赠,自己弟弟的事解决完了,在她这个当姐姐的眼里,那就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她表现出来的其实就是她夕海月的性格了,那就是不想接受别人的馈赠。
就算陈沧海的命是她救下来的,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么没完没了的让陈沧海供应着他们姐弟在北京城里的一切了。
“那要是有白捡的机会难不成你还不用?我不欠着你们的人情了,可不代表着你们就不能欠着我啊。我要是到时候捎带脚把你的事儿给办了,就算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到时候再还就行了呗!”
陈沧海这么说的话,夕海月就有点无言以对了,她只能默默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沧海觉得自己在大明的锦衣卫生活才算是步入了正轨。
上午达科过来干活自然是不用说了,到了下午,姐弟俩几乎也都是会来让肖玉教
给他们识文断字。
肖玉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但是教他们的过程也是自己学习的过程,而且她十分认真,所以几天下来,陈沧海发现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也是每天都会到北镇抚司的衙门里看看,但一般的事,袁彬还真就不怎么麻烦他。
他去不去衙门,袁彬也都不会找他的麻烦,人家只是跟他再次打了个招呼,万一遇到了别的百户和总旗都处置不了的事,那就还是得陈沧海出马才行。
这一天,陈沧海正在的衙门里百无聊赖的看着之前北镇抚司的一些卷宗,想要看看他们之前到底办下来了多少屈打成招的冤假错案。
这可不是看热闹,而是看看北镇抚司之前在大明的朝堂上惹下了多少的债。
这几天看下来,陈沧海觉得说之前的北镇抚司是洪水猛兽,的确是牵强了一些。
但其中也真的有一些人,打着查案的事做一些偷鸡摸狗的行当,谋取钱财,制造假案的事每隔几个案件就会发生一次。
陈沧海心里想着要是自己有一天真的做了这北镇抚司的主官,自己到底得怎么整顿这个衙门才行?
结果这个问题让他当真是十分的犯愁,因为有些事已经在这些缇骑的心里,很长时间形成的风气和习惯想要在一朝一夕就改变了,那其中的难度自然是可想而知。
正当他把自己带入了袁彬现在的角色,心里面琢磨着如何才能在短时间内整顿
一番北镇抚司的时候,忽然,他的房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陈沧海皱着眉头一抬头,发现袁彬正急匆匆的往他的屋子里走着。
袁彬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如此莽撞的,陈沧海不由得好奇问道:“千户,你这是?”
“沧海啊,你在整个锦衣卫,这回怕是真的要出名了,仁寿宫又来人了,让你出去,说是陛下给你的封赏啊!”
“又来给我封赏了?”
对于这个封赏的事,陈沧海的确觉得早晚都会有,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是陈沧海最想要见到的,他知道,封赏的越快,就说明自己的封赏跟别人的关系不大。
他在北镇抚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