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恭喜个屁啊,你在这伺候着他,恭喜着他,等到他在朝堂上出名了,那些个不要脸面的老文臣,肯定会把自己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儿甚至是妹妹恨不得脱光了往他陈沧海的被窝里送,到时候你能挡住吗?你难不成还在伙房给他们做好了酒菜送到床头上去?”
都说宦官说话刻薄,但胡涛说话的刻薄倒是没直接用在陈沧海的身上,而是一下子都用在这了。
“我的总管啊,你是不是喝多了啊?要么我这就把你送回去吧!”
见胡涛在肖玉的面前口无遮拦的,把肖玉说的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好了。
陈沧海当时就拍了拍胡涛的肩膀,在他的耳朵边上说道。
“送我回去干啥?来之前你不是还一口一个说要迎娶这位肖玉姑娘吗?我现在说了点实话,你又不愿意听了?我跟你说,我虽然现在不能人事了,但我也是个男人变得,我又不是女人变的,我怎么就说不得了!你难不成是等着那些老家伙把自己的女儿往你的被窝里塞吗?我可告诉你,你接纳了他们的女儿,他们就成了跳到你脚面上的癞蛤蟆了,你想要甩掉都是没那么容易的!”
“我跟朝堂上的那些文官又不认识,我为何要接纳他们的女儿?胡涛啊,你可别瞎说了。”
看着肖玉听到胡涛嘴里说出来陈沧海曾经跟他说过要迎娶自己的话,当时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陈沧海也只能是避重
就轻说了一说别的,希望能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
他想要迎娶肖玉的确是不假,但是陈沧海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就总是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每每都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我怎么能是瞎说,我虽然年轻,但是在这仁寿宫里这么多年了,听到的见过的可比你不知道多了多少,我今天说的话,日后一一都是会应验的,你别看我好像是喝多了酒,其实可是没多,我要是不喝酒啊,还不能跟你说这些话呢!”
一时间,对于胡涛说的这些陈沧海竟然无言以对了。
因为他觉得胡涛说的这些话好像听起来还有点道理似的,自己真的成了太子的老师,那可是有官职,朝堂上的事自己也就不能一点都不参加了。
就算是他和朱祁镇说好了不去,也架不住朝堂上的人来跟他套近乎。
“你看看,姑娘啊,你看看,他自己都没法反驳了吧?”
“总管你说笑了,我在百户这里,其实就是这宅子的管家而已,百户并未说过要迎娶我,就算是跟你说话,怕也是玩笑话,他做了太子的老师,自然是要跟朝堂上的官吏们结为姻亲,不然如何在朝堂上厮混?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而已,他能收留我,我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这样的玩笑话,总管你可不必再说了。”
这番话,是肖玉带着笑意说的,言语之间也满是真心,但是陈沧海看着自己
面前的肖玉说出这番话,却觉得心里相当难受,好像是一口气堵在了自己的胸前一样,仿佛说完了这番话,肖玉就会离自己越发的远了一样。
不管是胡涛还是肖玉说的,其实也都算是事实了。
自己未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其实都没问题,顶着朱见深老师的名号,其实比封自己一个锦衣卫千户都有用多了。
朱祁镇给他的这个补偿,不可谓不够到位。
不过一想到迎娶了那些女子就不能将肖玉迎娶为正妻了,陈沧海的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
“玩笑?我到这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那都是我心里的话,做我们这行的,在宫里面必须得心狠才能站得稳,出了这仁寿宫,还不行我做点好事了?你们俩啊,让人看着都着急,今天也就是我来了,换一个人你们俩都完了!”
说完了这话,胡涛直接站起身来,稳稳当当的走到了陈沧海和肖玉的面前,显然是一丁点都没有喝醉。
“你这是?”
“沧海,你我之间,虽说没什么过往,但全凭缘分,遇见了你之后,我在仁寿宫平步青云,你遇到了我之后,不也是摆脱了一个小禁卫的身份,峰回路转了吗?就凭这个,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不像你,你在衙门里可能还有些弟兄,但我在仁寿宫里可没朋友,那些人甭管表面上如何,背地里都是敌人!既然是朋友,我就得为你做点事!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比他娘
的一品大员的女儿都不知道好了多少,今日,你若是当我是个朋友,我就在这给你们的做媒了!一个月之后,你就在这迎娶肖玉姑娘!”
陈沧海和肖玉一时间面面相觑,他们俩都是万万没想到,胡涛把自己的性情都展现在他们俩面前了。
这做媒的活计,可不是一般人愿意干的,胡涛既然在仁寿宫都做到了朱祁镇的亲信了,一般人让他做媒几乎就是侮辱他,尤其他还是个宦官。
但是现在他竟然主动说要做这件事,自然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此事可不是玩笑的啊……”
陈沧海其实心里还是想要迎娶肖玉的,所以当胡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陈沧海说让他别开玩笑。
他怕的其实不是别的,而是胡涛迷迷糊糊的给他们做了媒之后后悔了。
“玩笑?你要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