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这就是太子的书房了,不少太子早年读过的典籍都送到了这里,之前太子的老师教习他读书识字,也都是在这,太子之前正在寝宫布置自己的房间,太师怕是得等他片刻,不过太子吩咐了,太师要是来了,这整个东宫都畅通无阻,就算是太师想要直接到太子的寝殿去,我都可以带你去。”
通过这个小宦官的表述,陈沧海已经看出来了,朱见深这个还真对自己还真的是相当的尊崇。
“寝宫就不去了,左右太子也要来了,我就在这候着他,不过有件事,我得问问你,这东宫之中,可有给太子练武使用的场地?”
“太师,这东宫占地不大不假,但该有的地方都是有的,只不过这十数年以来,太子的位置不是闲着就是太子的年岁太小了,这书房和演武场几乎都是空闲的状态,等我们把太子平常用的地方收拾好了之后,就会重新修缮演武场,此事不光太师问起了,就是陛下,对此也是相当关心。”
陈沧海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朱祁镇对于自己当了这太子太师还是有一定预期的。
虽然自己在朱祁镇面前还没说出过什么,但朱祁镇倒是也猜出了他第一时间未必会让朱见深看多少的典籍,而是一定会让朱见深第一时间开始练武,不然他也不会单独嘱托这演武场的事。
“好,等我见过了太子,我会带着他还有你们到演武场去看看,演武场
的修葺,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到了那再跟你们说。”
“太师放心,到时候太师只要把如何改造这演武场告知太子和万姑娘就行了。”
“万姑娘?”
终于从这小宦官的嘴里听到了万贞儿的名字,陈沧海装作惊讶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太师之前对太子并不熟悉,不知道万姑娘也算是正常,万姑娘本来是伺候太后的人,在太子两岁的时候就被太后派到了太子身边,这一伺候就伺候到了现在,已经八年了,她是除了太后和陛下之外太子最亲的人了,也算是这东宫里面的管家了,这东宫的大小事宜,都得是万姑娘帮着太子传达他的旨意。”
陈沧海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看似他对于万贞儿在东宫里的角色并没有在意,在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小宦官到底是谁的人的情况下,他自然不能表现出对万贞儿太感兴趣。
一旦如此,万贞儿听说了之后几乎一定会对他起了警惕之心。
就算他陈沧海是朱见深的老师,万贞儿那是每天几乎都跟朱见深恨不得一个被窝睡觉的人,人家天天说自己点坏话,十天八天的没事,几个月下来朱见深对他这个老师估计也就没什么敬畏之心了。
正当陈沧海问完了演武场的事,刚要进书房候着的时候,就看见朱见深急匆匆的从远处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步一扭的万贞儿。
“臣陈沧海,拜见太子。”
虽说自
己是朱见深的老师,但是人家毕竟是太子,该行礼还是得行礼,不然这底要是打下来了,以后朱见深登基了之后就尴尬了。
“老师快快请起,只因在仁寿宫听说老师两日之后即将大婚,以为老师这几天不会到我这来了,还请老师见谅!”
朱见深一边扶起了陈沧海,一边跟陈沧海解释了他没能第一时间到陈沧海近前的原因。
“太子言重了,我大婚的事,已然忙活的差不多了,今日陛下的旨意传到了北镇抚司衙门,我自然得过来看看,这东宫是殿下今后多年即将生活的地方,花上几天的时间,好好布置布置,你学业的事,也不是这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我今日来不过就是跟殿下见一面,不是来催促殿下学习读书的。”
陈沧海见朱见深对自己的到来有点紧张,第一时间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果然他说完了这些之后朱见深的神情就放松了不少,之后把陈沧海单独请到了书房里,回头让万贞儿去忙活别的事了。
万贞儿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跋扈之举,在陈沧海的面前,也就是一个宫里懂规矩的女官形象罢了。
对着陈沧海和朱见深深施一礼,之后缓缓退去了。
看着万贞儿那错落丰满的身躯,还要摄人心魄的小眼神,陈沧海当然知道,这可不是再过两三年血气方刚的朱见深能抵挡得住的。
“老师,你且随我来,这些都是父亲赏赐给我的典
籍,有一些之前在仁寿宫的时候祖母曾经找朝中的文臣给我教习过,熟读了的都在这边,上位读的通透的在这,后面的那些,都是还未曾读过的,按照父亲的吩咐,今后这些书籍就听老师的,老师让我先读兵书就先读兵书,老师让我读儒家就读儒家。”
陈沧海点一点头,没有多说典籍的事,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朱见深之前曾经熟读过的那些典籍。
显然,之前孙太后给他找的是一个儒生,熟读了的书籍倒是不少,但无一例外都是儒家的典籍,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表达的是重复的思想。
这样的典籍一直读下去,往后的天下自然就成了儒生的天下了。
“读书之事,倒是每天都应该抽出一些时间,等我看看你这里的典籍,之后给你找出基本书籍来,太子既然是储君,这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