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想到这一层,心里也是相当的激动,他一直对于陈沧海就没有所谓的嫉妒之心。
他在军中厮混了这么多年,心里对于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还是十分明白的。
面对尸鬼的时候,要是没有陈沧海,他们是守不住南宫的,连带着他和于谦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了。
在陆远的心里,他的命都算得上是陈沧海救下来的,陈沧海走到了高位上去,他连高兴都来不及,心里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想法。
他们后续取得的那些个功劳,其实都是在陈沧海的带领之下才取得的。
现在他也算是有了独当一面的机会了,虽说只不过是牵扯住徐有贞两三个月的时间,但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只要他能成功的牵制住徐有贞,到时候让陈沧海能抓住徐有贞并且成功的揪出来背后的术士,他陆远起码也是第二的功劳。
朱祁镇见了这样的情形,倒是对自己的这个任命相当的满意。
陆远这个人,那就是几乎把忠臣写在了脸上的人物,让朱祁镇一看就觉得放心,
“既然如此,少保,今日就烦请你回去写下文书,最快的加急送到南方的每一个城池里去,哪一个守将现在让曹吉祥在他的城中了,交出来,官升一级,见了文书之后不交出来的,诛三族!此事一定要快,万一当真让徐有贞进了城,就麻烦了!”
这种事,一般都是落在于谦的脑袋上,于谦对此倒是也没什么说
法,直接点头答应了此事。
“陆远,你今日这才刚回来,朕先让少保帮你选择人马,你在家里休息两日,之后再出发吧!本应让你多歇息几天,但此事耽搁不得啊!接下里的两三个月,就靠你了!”
陆远再次拜谢了一番,这才激动的看了陈沧海一眼。
“沧海啊,你今日能来,并且提出这些办法,朕已经心满意足了!大婚的事,还是耽搁不得!不能让夫人在府中一直这么等着!不然她不说什么,那胡涛也得在朕的面前参你一本啊,你且先回去,朕让你歇息几天,之后可得尽早把火器研究出来啊!这陆远带着三万人马跟徐有贞纠缠,将士们辛苦不说,每日的吃喝用度,也是不少啊!”
朱祁镇对陈沧海自然算是够意思了,但是他的言语之中也能让陈沧海听出来,大明现如今的国库情况应该是不怎么好。
从之前朱祁镇对自己的几次赏赐,其实他就已经隐隐有一些感觉了。
这要是之前,像是自己这样的功臣,赏赐的就算不都是金银珠宝,也至少得有大部分是这些东西。
但是这一次,自己经历了大大小小这么多次的赏赐,宅子和绫罗绸缎的确也值钱,但是跟金银珠宝相比却还是差着一点。
那些绫罗绸缎,之前喝酒的时候他倒是跟胡涛稍微提了一句。
按照胡涛的意思,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一些属国的人上贡过来的,本来是个皇后和太后他们
做衣服用的。
现在多出来了,就被朱祁镇顺手赏赐给陈沧海了。
当时虽说胡涛说的的确是顺手赏赐给陈沧海了,但是陈沧海看着他的神情这可不像是真实情况。
现在这么侧面一印证,朱祁镇可能的确是没多少钱可以用了。
这件事,陈沧海心里有了些想法,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也没细想。
这毕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甚至都不是于谦和陆远应该操心的事,大明那么多百姓在那呢。
这几年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战事,南方的粮食也没有受灾,就算是现在没钱,终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缓过来。
几个人说定了这件事,朱祁镇就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了,当然,于谦和陆远是去准备正事,陈沧海就是回去准备别的事了。
看到朱见深这个时候也拜别了朱祁镇,准备自己回东宫去,陈沧海放慢了脚步等了他一会。
自己左右也是要路过东宫的,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他这几天的学习成果,倒也是不错。
“老师,父皇说你今日大婚,就不用跟着我去东宫了吧,等过几日,你再过来,我这几天都是按照你给我准备的典籍逐日学习,还有那些强健体魄的动作,也都一直在做着呢。”
“太子,今日我们所说的事,你回到东宫之后,不能跟任何人提及,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了!”
既然朱见深表示自己这几天都没落下学习,陈沧海也就懒得去问他的学习
情况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事上。
“老师,此事不是于少保他们已经去办了吗?为何还是不能说?”
朱见深是个十分善于思考的孩子,陈沧海绝对不是个话多的人,现在却对于他对他们今天讨论之事的保密十分看重,他隐约觉得陈沧海这是意有所指,所以如此问道。
“他们去做的事,只是片段,就算是有人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也不会知道咱们刚才所说的全部,对付尸鬼和叛军几乎是咱们大明现如今最大的事了,叛军之前在这北京城里也是安插了不少人,被我们锦衣卫抓住了一些,但却不是全部难保你我身边就没有人给叛军传递消息,你身为太子,更应该慎重才是,这些要是等到陛下面对面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