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追踪到了徐有贞人马的踪迹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就让快马把密报送到了北京城,好让朱祁镇知道他现在的进展。
朱祁镇得到消息之后,依旧是不告诉别人,只是把陈沧海和于谦找到了自己旁边,让他们看陆远的回报。
“陛下,他们不走了,这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啊,我本来还担心他们一直带着陆远的人马往南走,真的要是到了南方,这一仗就不好打了,云南诸多城池地界,那可是咱们快到洪武二十年才打回来的啊,现在咱们大明的都城都是这北京城,到时候就算是沧海要去收尾,都不好过去,现在这个地方,虽然有山林有险峻,但也算是中原地带,总体来看,陆远想要在这个地方牵制住他们两个月以上并不难,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地形好像是对尸鬼作战相当有利,但陆远跟尸鬼交战也不是一次了,他应该有所准备,不会着了尸鬼的道!”
于谦在朱祁镇和陈沧海面前分析了一波,自然是对现在陆远和徐有贞相互之间所处的情况相当的满意。
朱祁镇听了于谦的分析之后,笑着点点头。
这样的想法也是跟他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了,他们相当在乎徐有贞是不是真的把队伍带到南方去了。
一旦到了云南地界,对于大明肯定就不是个好事,不管是陆远的补给还是以后陈沧海过去,都会把很多时间浪费来路上。
这样一来,这一战的变
数也就多了。
“沧海,如此,你就能安心的琢磨火器了,等到你的新火器琢磨好了,就是叛军和尸鬼的末日了!”
陈沧海没有仔细听朱祁镇这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而是反复的琢磨徐有贞的意图。
徐有贞这个人在朝堂上的时候的确并非是什么大官,于谦和朱祁镇对于他肯定都是不了解的。
但是陈沧海了解,不光在前世的历史中十分的了解他,从石亨的嘴里,陈沧海也知道了不少徐有贞的事。
总结起来,就是陈沧海不觉得徐有贞是个傻子。
徐有贞既然不是个傻子,就不可能去做明显对自己不利的事。
那他为何会把两万人马驻扎在中原地区的一个山上,而不是继续往南走,没让大明的将士们难受呢?
陈沧海一直在琢磨着这个问题,所以之前于谦和朱祁镇说的话他都并没有怎么听进去,直到朱祁镇看他想的实在是入神了,轻轻的叫了他两声。
“沧海?你莫非是发现了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何事想的真么入神?”
于谦是跟陈沧海一起来见朱祁镇的,来的时候陈沧海在他面前可是好好的,心里并没有什么事,现在忽然之间陷入了沉思,就只能是琢磨着刚刚知道在这一件关于前方战事的事了。
“陛下,少保,你们可曾想过,敌军驻扎在了这个位置,的确看似是对我们有利,他徐有贞能想不到这一点吗?在陆远带兵被他发现的时候
,他肯定是有时间往南走的,但是他为何没有,而是驻扎在了那么一个地方,好像是在等着陆远的人马呢?”
陈沧海这么一问,于谦和朱祁镇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没立刻说话。
很显然,他们有点难以回答陈沧海的这个疑问。
这确实是一个疑问,既然他徐有贞本来就是想要去南方的,现在发现了敌军来了,在还有时间迅速去往南方的时候为什么不去?
“沧海啊,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徐有贞比之前的石亨更加能给咱们造成威胁,他放着能撤走到南方的机会不去,而是故意留在那中原的山上等着陆远,是确信自己能战胜得了陆远?”
于谦这一辈子也是没少打仗的,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听出来了陈沧海言语里的意思。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不然我想不到以徐有贞文官出身,十分谨慎的性情为何要这么干,他麾下的两万人,已经是旅途劳顿了,自然是派不上多大用处的,所以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在尸鬼上留了后手,按照咱们之前的预测,被烧死的尸鬼之外,剩下的也就是不到一千而已,我现在还想不到他为何又能有了更多尸鬼,但陛下,咱们还是得给陆远回信,让他万万注意,尽量不要跟徐有贞发生大规模交战,不然三万人马折损大半的话,再想要拖住他三个月就难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陈沧海这么说肯定是没毛病的。
虽然听起来
好像是对陆远的信心不是那么足,但是反过来想,陆远的任务的确也不是战胜徐有贞,斩杀了徐有贞,而是只要把徐有贞的人马拖住就行了,这么叮嘱他,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少保,你就按沧海的说法去做,这个徐有贞朕不了解,但既然石亨能那么说他,他一个文官,还敢于跟着石亨反朕,说明他心里肯定是有些道道的,咱们对付他的时候,的确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陛下放心吧,这件事我去办,沧海你也不用对陆远太过担心,他跟着我打仗就不知道多少次了,尸鬼也跟着你对付过很多次,只要不是大的暗算,他坚持这么长时间问题不大!”
陈沧海点点头,没再说话,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过了。
要是再说的多了,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可就算是自己把陆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