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完了之后,陈沧海基本上也就知道了袁彬的心思了。
对此他是有准备的,也是支持的,在朱祁镇的干预下,袁彬本来想要安安稳稳的执掌锦衣卫衙门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
与其被动的接受这件事,还不如直接主动的去跟门达来一场较量。
因为有陈沧海的关系,整个北镇抚司都是会支持袁彬的,这可能也是袁彬如此主动的一个原因。
北镇抚司的人虽然少,但是整体的能耐跟锦衣卫的其他衙门相比还是高了不少。
袁彬也跟陈沧海说了,他这次去锦衣卫衙门,倒是也不能说完全单枪匹马的去,北镇抚司的人,他还是带了几个,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对袁彬十分推崇的百户,和几个他平日里用着比较顺手的缇骑。
这些人到了锦衣卫衙门之后,都是袁彬的左膀右臂。
虽然少不了被门达和他麾下之人的针对,但是一旦熬过了这么一段钱起的困难,等到袁彬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大权在握的时候,他们都将会连着升上好几个级别。
见完了袁彬,知道了他的心思之后,陈沧海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享受自己的休沐生活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们的又一次乔迁之喜了。
当然,陈沧海一个人都没有邀请,倒是胡涛早早的就从仁寿宫得知了这件事,在陈沧海休沐的第二天就匆匆的过来道贺了。
因为明面上他是肖玉的兄长,而且
前期在仁寿宫也的确是帮了陈沧海一些忙。
陈沧海对于他,还是有些感激之情的,于是就把他留在了府中,让小玉亲自做了些酒菜,三人围坐在桌案上,安安稳稳的吃了一顿饭。
“我说沧海啊,你怎么不早点搬过去?要我说啊,最晚明日,就过去吧,那宅子是陛下赏赐给你的,那五个侍女都是平日里伺候着太子的,你虽说是太子太师,但也不能太矜持了,晚一天两天的陛下可以说你是不爱出风头,要是一直不过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啊!”
喝了几口酒水之后,胡涛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知道陈沧海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从这次打仗之后,朱祁镇还是十分信任陈沧海的,所以该提点陈沧海的地方,胡涛还是在提点着他的。
陈沧海这个人,在胡涛眼里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倔强了。
当时他在酒席上说出袁彬和门达之间的不快的时候,胡涛也在门外,他当然知道朱祁镇的安排是不喜欢有人质疑的,所以当陈沧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好在最终朱祁镇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解释了一句,而陈沧海也见好就收了。
在胡涛看来,陈沧海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呢,要是每一次都要这样的话,早晚就得把朱祁镇给惹的不高兴了,而且在他看来这些事儿都是没什么必要的,就比如说这个搬家,早几天晚几
天对于陈沧海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对于朱祁镇那看的话,就大不一样了,这能看出来陈沧海对于朱祁镇的赏赐到底放没放在心上。
“说得对,我明日就搬过去,这不是那个府邸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这也就是两个人而已,到哪住不都是一样?”
“行了,我说的话你是明白什么意思的,今日这顿酒喝完了之后啊,你搬家我就先不去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再去,这几天不光是你要到新宅子去,陛下也要搬离仁寿宫了,他点了名了,我不能留在这了,得跟他到新宫去,还有很多下人,都得过去,这其中到了那之后的分工又得闹出很多事儿来,我这也就是跟你说说,在那些人面前,还得是从容应对着啊,这玩意儿,开弓没有回头箭,早知如此啊,我还不如在太后身边伺候着了。”
说到这,胡涛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这要是别人听了他这话,肯定会以为他这是在扯淡,但是陈沧海倒是相信。
伴君如伴虎,他劝说陈沧海都劝说的这么谨小慎微的,到自己头上得是个什么样子当然是可想而知了,于是陈沧海点点头,陪了他一杯酒。
二人又说了一些宫里头的事儿,陈沧海也是有意无意的询问了一些朱祁镇的行为。
胡涛倒是没怀疑什么,他觉得自己说出去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能让陈沧海在今后面对朱祁镇的时候更加从容自然也是好的,
当然他不会知道陈沧海要知道这些事的真正目的不是别的,正是为了能知道朱祁镇是不是在关注着那术士的事儿。
胡涛在这呆了大半天,期间倒是见到了过来找肖玉的夕海月,虽然夕海月是个瓦剌人的模样,但是那容貌,却也是让胡涛有些惊讶。
他询问这个女子是谁,陈沧海却只是说是自己的一个恩人,现在是肖玉的姐妹,胡涛见陈沧海在夕海月这么一个姑娘的身上少有的把话说了一半,当时就有点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沧海,一副他知道,但是他不说破的样子。
陈沧海倒是也没否定什么,毕竟到时候夕海月和达科也是要跟着他们一起搬到新府邸去的,要是他现在说的明白了,到时候胡涛在他的府邸里又见到夕海月了,他就更加说不明白了,这样反而不会让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