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斗不过他。
可到底是因这话语十分宽心,听着也舒坦了许多,再加上眼下除了祝傥,他也确实没有别人好指望了。
其实仔细想想,跟祝傥厮混在一块,也比回去看幽冥脸色好。
故而略微怂下头来,小声道,「幽冥确实是我哥哥。」
「但我在心底从来不认他。」
「总之小时候就不待见他,我们都不待见他,可父王尤其喜爱他。」
祝傥一愣,「养子?」
「不是。他身上曾有一部分真神之血。」
祝傥懵了,甚么意思,幽冥真身是黑麒麟才能领了冥主之位,他身上、身上怎么可能还有真神之血?
「他母亲是父王唯一爱过的女人,父王跟我母亲生下我来,只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罢了。」
「当时上古神凰还存,魔族修罗一脉也都尚在,你也知道的,都是一群血统高贵的神兽,只有幽冥他不是。但是父王很喜欢他,我们就谁都拿他没办法。」
「等等,」祝傥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一惊天大消息,「幽冥身上血统不纯?」
「嗯……但是……他最后自甘堕入修罗道,遭受了八大天刑之苦,甘愿……甘愿断掉自己一只麒麟角,只留自身鬼脉。」
想了会儿又喃喃道,「所以他回头就丧心病狂的席卷了整个鬼族,把王位抢回来自己当了。当了也不管事。」
又嘟嘟囔囔着,「独角兽,丑死了。想想要做噩梦的。」
祝傥无语,心说都甚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个。
又想着……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一人就领了八大天罚,其中肯定不乏有和幽季一样上浊灭池这种痛,痛过一遭不算,估计要痛此八次,彻底绝了自己那一身真神经脉。
这不算完……他、他竟然还活着,而且……术法还如此高强。
祝傥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好像知道了,幽冥叫他回去,究竟意欲何在。
正思索着,忽听门扉又被人轻叩,苏管没精打采的在外头道,「主上……我来了。」
你来了。
你可不是该来嚒!
祝傥大喜,心下已有了八成把握,面上却不表露,只又再度问了幽季一句,问那一句最关键的:
「所以你跟他真有这兄弟关系,他断不会拿你性命开甚么玩笑,这恐也是他当初防备我,致使我去阴曹地府找你时,他还不肯承认他收留了你的原因。那么,幽季,告诉我,你当初究竟都骗了他些甚么?」
「我……」季清流又烦闷的抓了抓脑袋,「其实幽冥他不是个喜欢扩展版图的人……他明明也懒得很。除了……除了故意想让我低头罢了。再说了,我也知道比起生灵涂炭外他更想要的结果是甚么,所以我就顺着他的心意跟他讲,想用我此生为他效劳,换取他不侵占天界的念头。」
「但是你跑了。你还不肯入他那鬼族,更别提给他效力了,对不对?」
季清流愁眉苦脸的点点头。
其实他话还没说完。
他不止说谎骗了幽冥,还趁着走之前搞乱了他冥府一大堆事务,逼得他不得不把自己流放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在冥间忙的焦头烂额处理事情,这样一来别提亲自出来抓他了,二来……更不用想攻占仙界了,反正已错过最佳时机,连他的冥府都一团乱。
记得当时枳楛还说自己缺德来着。
……缺不缺德已经不重要了,他可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从小到大哪受过委屈了,真是的。
就幽冥天天给他气受。
父王还满眼都只有他大哥一个。
幽冥他母亲因为难以承受父王的真神之气,却还是拼着生下了幽冥,生下他来她也就过世了,後来父王日思夜想思念过度,也随着去了。
自此之后他就天天活在幽冥的压迫之下。
——这个不让干那个不让做,便是跟其他真凰神兽一起出去玩玩都不让。
天天呆在家修炼术法修炼术法,那么苦的事情谁愿意去做,再说了老子浑身上下充斥的全是真神之血,哪里像你那样一仙一鬼二脉冲突的那么难受才需要潜心修炼,老子不修炼都是法力无边!
正当他还为这过往事埋怨不停,祝傥又在他额头轻轻落了个吻,「我去给苏管开门。」
「我不给他看!」说着又揪过被子来裹紧了自己身上,今天已经够丢人了,能不能分开时间丢人啊,别让他一天天活的这么糟好不好!
祝傥显得有些为难,面上还是浮出了些暖言笑意,单手又拍至他肩膀,「那好,不给他看,但是苏管我叫下来了,也不能让他空走一趟不是?」
季清流无语,心说你让他空走一趟就空走一趟呗,这有甚么的!
刚想开口,又觉得有点迷糊,努力的睁眼看了看祝傥,他是不是、是不是对自己动了甚么手脚……
「我不会让你不开心的,幽季,听我的话。」
苏管被祝傥让进屋里时腿还是软的。
祝傥见他这个窝囊样来气,却也应征了自己心下的想法,刚才冥主肯定是也和苏管说了些甚么,因此忙将心底疑惑统统问了出去。
苏管惨白着脸点头,尔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