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主,你说呢?”柳若蘅懒得理她,看着掌拂微微笑道,一副我在和你们市主说话你插什么嘴的表情。
“柳步筵垂危,你想要天舞门那块海玉。”掌拂道。
“哪块都行。”柳若蘅毕竟只想与昧市主去做交易,要蛇骨丹,新罗海玉的疗效她不那么确信。
“柳若蘅你很聪明。”掌拂沉声笑道,“你想拿海玉与神农药局换解药。”
“市主没有神农药局爽快,你若没有我要的东西,那这笔交易就算了。”柳若蘅转身朝门口走去。
“哗”地一声,两边钴蓝色长衫的蓬莱洲弟子飞来,拦住了若蘅的去处。
费前川飞到若蘅面前,阴阳怪气道:“别着急走啊美人。”
若蘅双眉微皱,看他的脸上依然还有些没有消退的肿块,嘴角不住地扬起一丝笑意。
“美人笑起来真好看。”费前川探着头,挨到若蘅的脸蛋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缕香气钻入他的鼻子,“真香,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得不得了。”
“啪”地一脑袋,若蘅一巴掌狠狠地拍了上去,像大刀拍蒜,费前川被打得有些晕眩,抬起头来,目露凶光:“柳若蘅,你!”
“香吗?”若蘅嘲笑道,“马蜂扎得可舒服?还要不要再给你按摩一下?”
“嗯?”费前川想起那日的狼狈和疼痛,就恨得牙痒痒,他才反应过来是若蘅动的手脚,上去一把掐住柳若蘅的脖子,若蘅雪白的脖颈一下被抓出深深的红印,“你做了什么?”
“放开我,你这个蠢货……”柳若蘅握住费前川的手腕,无奈他力气不小,她只得用自己的指甲深深狠狠地掐进费前川的腕尺,痛得费前川咬牙切齿。
“前川!”一个钴蓝男子喝住费前川,“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她毕竟是堃远师弟的未婚妻。”
“师兄,林堃远抢走了我太多东西,今天我也要享受他的!”前川怒道。
“别坏主上的大事。”
费前川无奈只得慢慢地松开手。
“柳若蘅,今日洲主请你来,是想你帮忙制成瑶恩宫的海玉,如果成了,天舞门的海玉借你一用,也能解柳步筵的毒。”方才制止费前川乱来的钴蓝弟子道。
制海玉……看来书上说的是没错的:“所以这世上,已然没有瑶恩宫的海玉了吗?”
“新罗海玉乃我蓬莱洲世世代代守护的神器,师尊们遍寻天涯数百年,只凑齐了四块。今天下纷乱群雄割据,武林亦不能一日无主。既原来的海玉已经消失在天地间,我们何必执着于原来那块呢?”
“别信他……”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美人姐姐,别信他……”
柳若蘅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墙上挂着的男子似乎像一个人……陈卯路?
“闭嘴。”陈卯路被钴蓝弟子抽了一鞭子,又被苏待弦强喂了一颗药,顿时又晕厥过去。
海玉乃天地精华浑然而成,自然可汇聚武林各门派大乘功力,堂堂一天舞门的高弟子竟被他们折磨成这样,难道他也是被蓬莱洲抓来制天舞门海玉的?
柳若蘅有些胆颤心惊,她装作不认识陈卯路,又装不知其中缘由,徐徐吐问:“你们要造块假的海玉?”
“此言差矣。”掌拂道,“数千年前,海玉也是如此慢慢锻造而成,只要它成了,于武林乃一天大的喜事。”
海玉重归固然可喜,但被掌拂集齐,能不是个祸事就不错了。若蘅道:“原来如此,这对武林来说,不是功德一件嘛。”
“正是!”掌拂喜道。
“洲主既然都说了,海玉是集门派大乘功力,以我一人之力怎制得了海玉?”
“少宫主乃瑶恩宫百年才出一人的天才,有你一人便足够了,只要用你的素骨经,把芙蓉密气注进去,瑶恩宫的,立马就成。”
“唉!”若蘅大叹一声,“可惜我天资愚钝,芙蓉密气我没有学会。”
“没有学会?”费前川诡谲一笑。
“对啊,若蘅贪玩最不成才,芙蓉密气是瑶恩宫首席弟子才能学的内功,我自然没这个福分。”
“柳若蘅你把我当小孩子耍?”前川本就不悦的脸越发狰狞起来,“骗了我一次两次,难道还让你骗三回?”
“这你是知道的,你不都探过我的底了吗?”
“我来试你,你自然不肯,可换作他……”费前川大笑起来,“傻姑娘,我是百花丛中过,但我对你是真情啊。哪像堃远师弟啊,装得最为深情,但对谁都淡漠……我最瞧不起他那样了……”
“你说什么?”柳若蘅如晴天霹雳。
“没想到我们唱的是双簧吧?”费前川那张脸渐渐松了下来,只留下一双眼观察着柳若蘅。
“不可能。”她不敢相信林堃远骗了自己,“林堃远不会。”
“成昭远、林堃远……披着仁义外衣的伪君子~不过我们蓬莱洲也确实需要他们这样的,都像我这样的,也不讨人喜欢。”费前川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一下捶头,又得意地将他一张丑陋且愚蠢的脸凑到了若蘅面前。“那日我走之后,林堃远就与你试了,我说的对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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