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费观一巴掌差点把费仲扇晕在床头。
“即便是狗,这帮人也是疯狗野狗!”
“一群喂不熟,随时可能把主人啃噬干净的狗,养来有什么用?”
事到如今,费仲还没有看清形势,费观着实是恨铁不成钢。
费观这巴掌扇得够狠,把费仲的一颗牙都给扇飞了出去。
吃痛的费仲,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头冒冷汗,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
“哥,你是说,如果你不同意起事,这群人会把你……”
看着弟弟总算是学聪明,费观点了点头。
“这群人,已经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留在身边早晚会带来祸患,还不如借皇帝的手除掉他们。”
“再者说,倘若他们真的成了,我倒是真的可以来个顺水推舟黄袍加身。”
费仲没曾想,哥哥已经算到了这种地步,当真是算无遗策!
“可这样一来,咱们家的实力可是大打折扣啊,再想和以前那样,就太难了……”
费观一抬手打断了费仲的话语,随后整个人来到了床后的帘子处。
“谁说,我们的实力大打折扣?”
“你说对吧,王公公。”
此话一出,费仲先是一愣,随后看清楚从帘子里走出来的人!
“居然是你!”
费仲瞳孔锁紧,他没想到他们费家背地里的盟友,居然是大太
监王太利。
“你……你不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公公吗?”
打死费仲也不敢相信,本该和皇帝穿一条裤子的王太利,居然和他们这帮逆臣,是一丘之貉!
“廷尉大人,是不是挺意外?”
王太利扭动着妖娆的身子,手指化作兰花指,言语间略带着一丝戏谑。
费仲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确实很滑稽。
“哼,宫廷内院的消息无比重要,虽然有萱儿坐镇后宫,但若有王公公鼎力相助,那定然是如虎添翼。”
费观笑了笑。
王太利见费观把自己抬到了无比重要的位置,心中也是欢喜。
这样一来,他又可以趁机向费观多索要一些财物了。
六根清净的男人,没了对女人的渴望,也就剩下那么点爱好了。
“丞相过奖了,咱家只是一个阉人罢了,当不得那么重要的位置。”
“不过,承蒙丞相看得起我,咱家愿效犬马之劳。”
双发客气一番后,王太利给他带来了魏泗礼的消息。
“丞相大人,这次,陛下用魏泗礼去调查叛乱的贼人。”
“您可得万分小心,莫不要被查出些什么来。”
王太利也是担心,如今他上了费观的贼船。
万一费观出事,他也得跟着倒霉。
轻则掉脑袋,重则株连九族。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费观听完云
淡风轻,神色看起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回事。
“公公放心,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再怎么查都查不到我的头上。”
这些人本就是费观抛弃的旗子,自然做好了切割。
听到费观的再三保障,王太利这才放下了心来。
“公公,那件事,就多多麻烦了。”
费观今天请王太利来,只为了那件事。
听到“那件事”三个字,王太利眼神变幻莫测。
从惊恐,到犹豫,然后又到狠厉!
“行!”
“那我也希望,丞相您不要食言。”
双方好像打哑谜一般,弄得费仲云里雾里。
等到王太利走后,费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和王公公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定不简单吧……”
费观脸色一变,随后伸出手指来。
“嘘,这事不该你知道。”
看着费观谨慎的样子,费仲明白,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或许关乎费家的生死存亡。
费仲很识趣地选择了遗忘,然而是不是真的遗忘,那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
京城各处,到处都在抓人。
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
魏泗礼得了圣旨后,马不停蹄地执行。
有圣旨的他,立刻占了廷尉府,把费仲这个新上任的廷尉晾到一边。
该抓的抓,该审的审,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兴奋过。
“魏大人,你该休息会了,你都好几天没合眼了。”
一旁的幕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着魏泗礼通红的眼球里布满血丝,他真担心魏泗礼会一头倒地不起。
魏泗礼挥挥衣袖,表示完全不在乎。
“朝堂浑浊这么多年,如今陛下开了窍,要整肃吏治!”
“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怎么能休息呢。”
魏泗礼拿起身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再次将一份新的卷宗放到自己的面前。
“奇了怪了,这么多人的口供,都说自己的背后主使是费观!”
“但在他们的家里,却偏偏搜不出任何一件和费观相关的情报。”
魏泗礼迫不及待想要扳倒费观这个大奸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