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看着地上的尸体,整个人呆在原地。
“父……父亲?”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一幕!昨晚还和他推杯换盏的父亲,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景安如遭雷击。
周钦见状,失望的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景安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走到桌边,在一堆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剩饭中拨弄,想要试图找到什么证据。
突然,目光撇到一个汤盅。
汤盅下压着一张纸。
他立马打起精神,把纸拎起来,仔细打量。
上面赫然是景长松的认罪书!
周钦连忙把信收好,交给身边的手下:“此物务必妥善保存,回去上交太子殿下!”
手下连忙答应。
景安却突然像回了神一样,箭步冲过去,一把将信夺下来!他仔细的打量着信上的内容,草草阅读下来,再次定在原地!
“什么叫我父亲窃取皇上情报,赚取国库银两?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写下认罪书?”
景安双目赤红,疯了一般地拽住周钦的衣领,厉声质问!
周钦不悦地把他推开!
景安被两个大理寺的官员按在桌子上,死命挣扎,再无当初第
一公子的风采!
周钦整了整衣领,淡淡道:“此事乃是绝密,本官无从告知,自己去打听吧!另外,你这几日自己在外面寻找住处,莫要进入景家!一旦破坏了景家证据,即刻押入监牢!”
说完,周钦不耐烦地冲旁边的手下喝道:“押出去!”
最后,景安怔怔地站在自己家门前,看着里面的大理寺官员进进出出,找着所谓的“罪证”!
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往日和蔼慈祥的父亲,居然成为所谓的罪人!
“是景安公子吗?”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景安呆呆地转头。
只见一个穿着锦袍,但眼眶发黑,脚步虚浮的青年站在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假笑。
景安声音有些沙哑:“你是?”
武陵安笑道:“我是武陵安,当朝大司马之子。”
景安想起来,微微施礼:“见过公子。”
武陵安欣赏着景安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的高深莫测。
“我父亲听闻你家中变故,念在昔日情谊上,愿暂时收留你去大司马府住下。如若景安公子不嫌弃,请随我来。”
武陵安侧身,让他看清身后的马车。
景安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依稀记得,大司马似乎和父亲确实是好友。
景安垂首:“多谢公子收留。”
他默默地跟在武陵安身后,走上马车。
路上,景安双眼失神地看着地面,似乎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无法回神。
武陵安故意问道:“景安公子,此事我也听说了,那苏泽真不是个人!唉,可惜景老爷了!”
武陵安假装叹息的摇头,一脸惋惜。
景安猛地抬头,急切的问道:“公子刚刚说什么?我父亲的死,难道和苏泽有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双眼发光,只想知道真相!早上起床,就受到了如此大的冲击!对景安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武陵安佯装不解:“什么?景安公子还不知道?哎!我又多嘴了!”
他急忙闭嘴,一副顾忌着什么的样子。
景安眼底闪过焦急,干脆一掀衣服,双膝跪地:“请公子告知!”
他跪在地上,姿态放低!
武陵安眼里闪过嘲笑,手上连忙把他扶起来:“景安兄这是干什么!我说还不行吗?”
景安坐在旁边。
武陵安煞有其事道:“其实景老爷之死,都是那苏泽一手坑害啊!”
“苏泽购买了景老爷本想买下
的矿产,景老爷想要做铁矿生意,就去找苏世子询问愿不愿意把铁矿转让。”
“谁知,苏泽不仅不愿意,还设下局,坑害景老爷!说景老爷派人砸他的矿场!”
“更是把景老爷告到皇上面前,诬陷景老爷和我父亲!我父亲之前收到皇上密令,说调查京城周围铁矿,谁知道,苏泽居然借题发挥,说什么我父亲泄露消息,景老爷赚取不法之财!”
“皇上宠信苏泽,自然信他的话,便让太子调查此事,景老爷无奈,为了保全全家,只能自杀,把罪名揽下来,再让我父亲周转一番,保住景家!”
“否则,到时候景安兄也得一同没狱!”
武陵安说的口水四溅。
就像真是这么回事一般!
景安眼里猛地闪过杀意:“什么!居然是苏泽害的我父亲!”
悲伤过度,他已然失去了判断能力!加上早就知道父亲和大司马是挚友,以至于,景安一下就相信了武陵安所说!
武陵安看景安这么轻易就相信了,眼神嘲讽,嘴上安慰道:“这也没办法,谁让皇上宠信苏泽!不过景安公子不必担心,我父亲念在昔日情谊,愿意收留景安兄。景安兄可继续
前往城内监学司学习,考取功名,日后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