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后笑容意味深长。
大司马吞着口水,突然明白了武皇后的意思。
苏泽不是重点。
重点是太子。
太子如果死了,对武家而言,好处非凡。
当今众皇子之中,除了太子,年龄合适的皇子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一旦太子死了,储君之位必然在这二人之中争夺。
不管最后周武皇属意谁,武家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而且顺势还能清理了最大的仇家,也是皇子们上位的最大阻碍——
苏家,苏景洪!
苏景洪不可能死,但他的兵权交到周武皇手里,日后也便是新太子的。
换句话说。
来日周武皇归天,便是武家掌握大权。
这是何等诱惑?
“娘娘,您的意思是?”
大司马分析完了利弊,立马精神了,表情严肃地问道。
武皇后见状,露出满意的笑容:“本宫便知道,兄长和本宫是一条心的。”
大司马低声道:“娘娘莫开玩笑,涉及武家门楣之事,下官必当全力配合娘娘!”
武皇后没开口,而是给二皇子使了个颜色。
二皇子会意,把殿门关紧。
武皇后这才开口:“本宫想,让兄长寻来一份不易被人察觉的奇毒,让太子
身亡!”
“这毒务必隐蔽,得让人看不出太子的真实死因,旁人必然以为太子是为苏泽而死,皇上也好问罪苏家,夺得兵权。”
说完,她做出愁容:“兄长也知道,本宫在这深宫之中,实在是没有路子寻此物,只能劳烦兄长了。”
大司马表情忐忑:“但这是不是太大胆了?万一出了岔子,这谋害储君之罪……”
一旦露馅,武家必然满门抄斩!
武皇后这正宫之位,也当不保!
武皇后敛起情绪,道:“自古成大事者,哪个是畏首畏尾的胆小之辈?若不冒些风险,何以成就大业?”
大司马被说的有些动心。
毕竟只要他答应了动手,武家便能莫大好处!
“毒药我能去找,但如何让太子服下?”
大司马询问道。
谋杀储君,涉及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可能不问清楚。
武皇后笑吟吟道:“此事兄长不必考虑,本宫身为中宫之主,自有法子。”
她在后宫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待的。
一些布置,早就提前设下。
大司马了然一笑,道:“那便等待皇后娘娘的好消息了!”
兄妹两个眼神恶毒,带着野心。
二皇子在一边旁听,露出得
意的笑。
等到时候太子死了,他便是储君!
老三平时连房间都不出,纯粹是个病秧子,怎么可能跟他争?
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好日子,二皇子便高兴!
门突然被推开。
武陵安愤愤不平的走进来,一副生气的表情。
他抬手,给屋内几人请安:“陵安见过皇后娘娘,见过二殿下,见过父亲。”
武皇后抬手笑道:“小安怎么来的这么晚,还如此气愤?”
武陵安握着拳头,不服气的说道:“还不是那个苏泽!”
“哦?”
武皇后来了兴趣。
他们刚便在聊有关苏家的事。
武陵安便在苏泽那边又受了气?
二皇子好奇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陵安眼睛一转,咳嗽两声,道:“我本骑着马车,一路赶来皇宫,车夫无意伤到了一个百姓,谁知那苏泽把我的马车拦下来,还叫来了大理寺的人,非要说我当众殴打百姓,要治罪于我!”
“什么?”大司马拍案而起,愤怒道:“苏泽怎么如此小题大做!不就是打了个百姓?此事若是传到别人耳中,又得参为父一本!”
现在武家本就在风口浪尖之上。
如果又出这种事,无疑是雪
上加霜啊!
武陵安连忙道:“父亲莫急,我跟那苏泽商量了一番,用一匹红鬃烈马,把此事抵消了。”
“那便好……等等?”大司马刚松口气,立马反应过来,急忙道:“红鬃烈马?是西域新送来的那批?”
武陵安心虚点头。
大司马眼神阴沉,气愤不已。
那是他新得的一批好马!
仅有三匹,他自己留了一匹,献给周武皇一匹,最后那匹本想送给二皇子!
武陵安见自己父亲生气,立马解释道:“孩儿也没办法,总不能真让大理寺把此事记录在案!一匹红鬃烈马,换父亲仕途安稳,还算值得!”
值个屁!
大司马心里暗骂。
但在凤鸾殿,终究没多说什么。
总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作出一副小气的样子。
但这笔账,他却记在了心里。
“这红鬃烈马的账,日后必当向苏家讨还。”
大司马沉声道。
武皇后赞同地点头:“小安也莫气,权且忍他一时。”
他们自有大事要办!
“哦对了,姑母找我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