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哪家的小娘们给玩了,这不,有人告到了官府,他小子这下算是完了。”
王二麻子越说越开心。
“你胡说些什么,小先生是那种人嘛,人家可不像你,除了气你爹,再就是这套乱说的本事。还有,这话用在你身上恐怕更合适,你自己最好注意一下。”
“我可是去做生意的,这不手气太差,还没做成嘛。”
“做生意,你像个做生意的吗,侄子,不是我说你,别老把钱浪费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上,小心得了花柳病。”
“叔,你说什么呢,我早就改了。”
“我看未必吧,看你这脸色,明显是办事过度了吧。”王保长还没说话,人群里有人笑着插了一句。
“谁在说我,有本事站出来。”王二麻子瞅了一眼人群,才发现钟粟也来了。
他吃过钟粟的亏,一下子就蔫了,但仗着人多,还是壮着胆子说道:“钟粟,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清楚,你看公人都找上门来了。”
这几个公人模样的人正在饶有趣味地听王保长和王二麻子的说话,这时发现钟粟已经来了,而且就是眼前的这一位,马上收起了戏谑的表情。
“请问这位就是蒙馆的钟先生吗?”
“我是蒙馆的钟粟,几位官差大哥有什么事情吗?”钟粟多少有点儿心虚。
几人赶忙上前,对钟粟施了一礼,然后才开始说话。
“我们奉苏老爷之命,为钟先生送来了一车书,请钟先生过目。”
一车书,什么一车书,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在大宋收到了一件快递,还是一车书,如
果是货到付款那就麻烦了,这物流费用恐怕不会太低的。
“你们家苏老爷是?”钟粟试探着问道。
“就是和钟先生一起去无影台的苏老爷,钟先生还记得吗?”
“什么,原来是他,苏老爷现在可好?”
钟粟实在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苏颂派来的,而且还送来一车书。
“老爷说了,请钟先生先看看书吧。”
来人一脸兴奋的样子,钟粟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钟粟掀开车上的篷布,取出了一捆,揭掉了包裹在书上的防水粗布。
“三字经”三个大字映入眼帘,书的封面赫然写着钟粟的名字。
钟粟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突然意识到这可不是后世的书,又换了个方向,往右翻开。
开头是一片序文,完全就是超级正版的文言文,看最后的落款,居然是苏颂。
再往后翻去,是自己熟悉的《三字经》正文,印刷看起来很是粗糙,但钟粟非常清楚,雕版印刷能达到这个水准,在大宋已经算是不错了。
怎么会是这样,苏颂这老家伙说干就干,还真把《三字经》刊行于世了。
钟粟只能在心里再次对王应麟致以崇高的敬意和千万次的道歉。
看着钟粟一副悲喜不明的样子,几个公人只当时钟粟过于激动,其实真正的原因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钟粟也不知道苏颂是在什么地方印刷的,如果是扬州,那这路程可以远了,想到这里,便赶紧招呼几个人休息。
这可是苏颂送来的一份大礼,要知道,就算是在开明的大宋,一本书的刊行问世,还是存在很多环节,操作起来非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