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话吗?你很希望吃死人是不是,可惜你错了,根本就没吃死人,真是让你的主子失望了。”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原来是佟县令到了。
壮墩子再也支持不住了,这时候,他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限,佟县令的到来成了压垮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缓缓瘫软在地,但他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个信念,那就是,只要自己死扛到底,他的主子一定回来救他的。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佟县令厉声喝问到。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的事情我不明白。”壮墩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你大半夜的去梁斌的家里干什么?衙役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可是没法抵赖的。”
“我和梁斌家里的一个伙计早就认识,想找他去聊聊天而已,这有错吗?”
“你们都聊些什么?”
“我和朋友聊天,县衙难道也要管吗?”
“你小子是一派胡言,事已至此,还不招供。”
“你想让我招供什么,小的真不知道你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一个衙役忍不住插嘴问道。
“我为什么不回来,没找到人我自
然要回来,难道还能住在梁大官人的家里?”
“你!”衙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佟县令,我看这样,这里也不是审问的地方,您看要不……”钟粟看到壮墩子明显就是一个奸猾之徒,这样问下去根本没有结果,还不如暂时关押,再慢慢审问。
“对,先将这小子捆起来,带回县衙,我就不信你死扛到什么时候。”佟县令说完,带着众人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们也大概看明白了,这就是钟粟和佟县令导演的一处好戏。
钟粟将自己当做一张牌打出去,上演苦肉计装作被县衙抓走。
这是正好天色大黑,壮墩子按捺不住就去向梁斌报告“好消息”请赏。
早已埋伏在喜乐楼附近的衙役悄悄尾随,一路跟到了梁斌的家门口。
当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衙役们也不能随便抓人,只能又跟了回来。
毕竟喜乐楼出事,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梁斌。
这里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就是崔管家也出去了一趟。
县衙的另一拨人跟上了崔管家,跟到了魏大官人家里,回来的时候,钟粟甚至还怀疑到了魏大官人,但决定先不声张,继续等壮墩子回来。
他得先判断哪个人的可能性更大,果然,壮墩子去的是梁斌家里,两者相比较,壮墩子的行为更直接,嫌疑自然更大,便只好冒险一试。
果然,壮墩子说话闪烁其词、漏洞百出,虽然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东西,但他的嫌疑无论如何已经无法洗脱,这已经是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