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让伙计带上了一坛酒,来到了县衙。
这是第一次加工出来的,但为了提高酒的品质,钟粟又进行了三次加工,放入入了一些香料。
他明白一个道理,生活化地谈事情,往往比坐在谈判桌上剑拔弩张效果好得多。
先从佟县令那里弄到一些情报,必须先用酒来拉进距离,喝高兴了,一切都好办。
梁斌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钟粟虽然能大概猜到,但也不宜直接过问,只能设法刺探。
“钟先生,怎么,今天怎么突然到我县衙来了?”
佟县令看到钟粟,有一点点意外,他知道钟粟忙里忙外,事情不少。
“托县令大人的福气,现在一切风平浪静,闲来无事,来看看县令大人。”
钟粟笑着说到,一副平静无事的样子。
“我还不了解你,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
对于钟粟的话,佟县令不太相信。
“其实还真有点小事情,小子最近试着将一批土酒再加工了一些,特意带来让佟县令品评一下。”
钟粟一边说,一边招了招手,伙计拿过来一坛酒,放在了,交到了钟粟手中。
“土酒加工,好像没那么容易,你还会这个?”
佟县令一脸惊喜地问到。
“那时候跟师傅在山里,经常遇到个擦伤什么的,师傅就将土酒加工,让后处理伤口,我也就学到了一些。”
钟粟继续信口开河。
“你师傅居然还有这一手,世外高人果然不同凡响,这个还真让我有些好奇,咱们来尝尝吧。”
佟县令已经有点急不可
待,嘴里说这话,眼睛已经死死地锁定在酒坛上。
他吩咐厨房做几个下酒菜,钟粟打开了酒坛,一股香味缭绕在室中,非常惬意。
“嗯,这味道不错。”
酒菜还没做好,佟县令已经等不及了,拿起酒坛就倒了两碗。
佟县令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虽然着急,但却不会一饮而尽,而是轻轻品了一口。
“嗯,不错,都快赶上中山园子正店的千日春了,这就加工的非常成功。”
一会儿,酒菜上来了,两人喝得更加起劲。
这毕竟是蒸馏过的酒,酒精度虽然比不上后世的白酒,但也差的不多了。
钟粟这次是有目的的,所以并没有老老实实地死喝。
倒是佟县令,被钟粟这种酒的特殊香味吸引,一番开怀大喝。
几小碗下肚之后,佟县令已经有了几分醉意,钟粟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佟县令,说句实话,小子能在登封混到这个地步,还是仰仗了佟县令。”
佟县令将碗里剩下的酒一口干掉,才说道:“行了,别吹捧我了,你小子的本事我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没有我,照样打下这些基业,无非稍微慢一些而已。”
佟县令其实说了一句实话,但做生意就是这样,大宋官场这一头,如果能打理好,速度会快很多。
“佟县令,你对小子的帮助可不小啊,先是帮我立足,然后又打掉了我的对手,这才有了今天。”
“你是说梁斌那家伙,他就是活该,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破坏规矩,最后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
然走出了那样的昏招,该!”
佟县令说话已经醉意已经很明显。
“梁斌不走出昏招,小子也不会这么舒服,说老说去,还是得感谢佟县令出手,现在这老小子只能在大牢中渡过了。”
“钟先生,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给可以告诉你一点儿消息,不过听听就行了。”
佟县令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不不不,这是秘密,不能告诉我的,小子也就是一介草民。”
“没事的,你是自己人,说说也无妨。这梁斌啊,我原以为已经变成一枚弃子,没想到就在抓住的第二天,上面就说话了,无论如何留一条命。”
“留就留吧,这也不是什么事情,喝酒。”
钟粟说完,又给佟县令和自己倒了一碗。
“这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明白,我有时候也搞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条死狗了,何必还要让活着。”佟县令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道:
“这家伙虽然要流放岭南,但不是最艰苦的那块地方,说明上面还不让轻易去死,说不定过几年还能回来。”
“还有,五天之后,他就要去岭南了,走了也好,这种人多留一天多一天麻烦,上面的人老子才不想得罪。”
“不说这些事情了,咱们继续喝酒,佟县令海量啊。”
“好,喝酒。”
佟县令再次喝下一碗,身子一歪,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很快就发出了阵阵的鼾声。
钟粟也喝了不少,但还能坚持一下,在伙计的搀扶下,出门坐上骡车,回到了书院。
一到书院,他
赶忙用凉水擦了一把脸,顿时清醒了很多。
今天算是没有白跑县衙,不但得到了押解梁斌的时间,还意外听说了梁斌在州府有后台的消息。
这个消息非常重要,有人保的梁斌和没人保的梁斌,解决起来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