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聊,他们就是想解解闷。
钟粟只好面无表情的将堂审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顿时,大牢之中发出了一阵哄牢大笑。
“都在笑什么,马上都给我闭嘴,小心老子抽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老头手持一截短棒,恶狠狠地喊着。
大声的哄笑马上消失。
这些囚犯大多都不是些好人,但钟粟这么一闹腾,马上变成囚犯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其实钟粟敢在大堂之上胡闹也不是没目的的,他不确定为什么被抓,必须要拖一拖时间。
万一变成了真正的审问,他觉得章县令非要给自己罗织一个罪名不可,不如现将水搅浑。
当然,闹公堂的风险也是很大的,就算不能给自己定罪,但万一来个四十大板也是个麻烦。
但他却深知一点,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身份,但好歹是嵩阳分院的山长,在大宋这个读书为王的时代,一般的堂官是不会将大板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向读书人的。
第二天,章县令感觉这口恶气必须出一出,他小心翼翼地除去了手指上的药膏,接着升堂。
这次章县令学乖了,他也一改平时的那套问法,决定开门见山,不然又不知道钟粟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钟粟,本县问你,你开了两家叫什么……”
“纸牌屋。”师爷老戴赶紧提醒道。
“对,纸牌屋,你开这个纸牌屋,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你难道自己想不出来?”
钟粟
继续胡搅蛮缠。
这次衙役们已经适应了钟粟的回话方式,虽然仍然觉得好笑,但不至于忍不住。
“这是登封大堂,本县在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章县令重重强调了一番。
“赚钱啊,你难道没听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钟粟这次到没有继续胡说,反倒掉起了书袋。
“你也知道自己是赚钱啊,商贾一道,自古就有高风亮节之人,弦高奚施救国图存,都如同尔等,天下岂不大乱?”
章县令也是长记性了,开始从道德的角度绑架钟粟。
“是啊,弦高奚施的故事,师傅早就耳提面命,正因如此,草民才会拿出巨资,兴建我嵩阳分院。试问章县令,这样做会让我大宋天下大乱吗?”
钟粟侃侃而谈,既然要讲天下大道,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强词夺理,我来问你,这纸牌和……”
“麻将。”师爷老戴再次补充道。
“对,麻将。依照本县来看,都是玩物丧志,惑乱人心之物,你却以此物来赚取不义之财,真是可恶至极。”
章县令赶紧扭转话题,几乎又掉坑里了。
“玩物丧志,惑乱人心?章县令,此物你可会玩?”
“此等妖物,本县不屑一顾。”
“那章县令心志坚定否?”
“本县效忠大宋朝廷,忠诚可比日月,自然心志坚若磐石。”
“既然坚若磐石,那我建议县令大人一定要玩玩,反正又不怕被祸乱,对吧?”钟粟暗笑道:“还可比日月,日月你个逗逼。”
说到这里,公堂再次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