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学生们的讨论,还是很有意思的。
太精深的他不是很了解,但对于二程理学的差异,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程颢的思想,吸收的禅宗的佛性、真如、本心等多一些,而程颐更多地吸收了华严宗的理法界、事法界之类的内涵。
这些东西真正掰扯起来,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钟粟也懒得去研究。
但身为山长,自然少不了客串一番,如果硬是从二程理学里面说出一些干货,钟粟自认为没这个本事。
不过这却不影响压住全场的声音,一套后来朱熹的精简版理气论说出来后,在场的学生个个目瞪口呆。
就连杨时几个人,也露出了非常惊讶的神色,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钟粟谈论理学。
杨时震惊之余,马上将钟粟的说法快速记录了下来,他觉得这次听到的东西,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他甚至决定,想把这些内容好好理一理,接下来必须去一趟嵩阳书院,向老师程颐汇报一番。
谈完了理气论,钟粟乘着大家还没走出惊讶,选择了低调的离开。
再待下去,学生们还会在他的基础上讨论一番,自然免不了非常妥帖地奉承。
他害怕自己受不了会精神崩溃,学问的拿来主义,有时候真的要比抢劫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