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院和分院的交流,分院的学生也受益不少。
分院的办学规模比较小,所以在学术研究上,遇到的瓶颈还是不少。
这些东西,不是靠突击和努力能够解决的,更多的时候,需要足够的时间,形成学术的沉淀。
钟粟也不是很在意,这方面急于求成是不行的,往往是功到自然成。
其实分院学生最大的收获,还是总院积累下的不少科举考试经验。
分院学生本来就不多,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科考菜鸟,总院就不同了,由于学生多,老鸟相对很多。
这些老鸟久经科场,对大宋朝廷的命题思路,甚至考官是谁,都有一定的经验。
考官是谁这个问题看起来没什么,其实也是非常重要的,毕竟大宋的考试制度没有后世科学,每个考官的主观喜好往往会影响到学生的录取。
半个月的交流很快结束,除了嵩阳分院的课程外,搭配合理的伙食也让总院的学生非常喜欢。
最后一商量,总院干脆留下七八个学生,继续交流一段时间,而分院也派出七八个学生,去总院学习。
贺松风最近这段时间的压力很大,而且心事似乎也很重,钟粟虽然看见了,但也是无话可说,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去解
决,别人帮不了。
散学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又去玉器店找燕儿。
两人一起走在登封的街道上。
现在正是初夏,登封的大街绿化还不错,两旁的花木也生长的非常茂密。
“燕儿,我很快要去科考了。”
贺松风不知道该什么说话,只好先从自己的事情谈起。
“好啊,我也听钟大哥说了,他觉得你不会有问题,到时候金榜题名,可别忘了大家。”
燕儿一笑,两个小梨涡立马显了出来,立刻吸引住了贺松风的目光。
“贺大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燕儿疑惑地问问,用手在脸上抹了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贺松风。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走神了,走神了。”贺松风被燕儿问了个大红脸。
“燕儿,我如果能够高中,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贺松风走了几步,接着问道。
“是不是什么?”燕儿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总之你明白的,燕儿,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有些配不上你,但如果能够高中,得到个一官半职,是不是就……”
贺松风内心激动,说话又转向了表白风。
“贺大哥,你的心思我明白,不管怎么,科考总没有错
,我衷心祝愿你高中。”
燕儿及时制止了贺松风的表白。
“你放心,我今年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等我高中,我一定会第一个把消息告诉你的。”
“贺大哥,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啊,分心可做不成事情啊。”
“对对对,我从现在开始,一定不会再分心了。”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喜乐楼附近。
“要不要进去坐坐再回去?”燕儿问道
“还是不了,我先去读书了。”贺松风说完,果断地向书院走去。
两人在喜乐楼下面分手,钟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却能猜到。
钟粟明白,贺松风现在是把宝完全押到了科举上,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本来全力以赴做一件事当然没问题,但贺松风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将这个看成了得到燕儿的唯一方式。
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准数,能不能高中是一个方面,就算能够高中,燕儿恐怕也未必愿意嫁给贺松风。
钟粟太清楚了,大宋的录取率是比大唐高了不少,但依然存在不少问题。
有些人是逢考必考,但也有不少人考到了两鬓苍苍,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甚至有少数人,已经到了含饴弄孙的年龄,却
还继续迈着沉重的双腿奔波在科考的独木桥上。
对于这样的人,钟粟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选择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大宋这么好的营商环境,做些小生意也不错,好好努力捞个大官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正想起来也是很可悲的,有些人参加每一届的科考,就连路费都是问题,但他们还是想尽办法都要去考。
最可恶的是,有些人年龄不大,一旦要去考试,父母妻儿都要勒紧裤带,帮他凑足盘费。
他到了参加省试的时候,还要拿着家里辛苦攒下的钱各种挥霍。
一旦科举名落孙山,有些人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沦落为乞丐的人都有。
不过一旦高中,尤其是能够参加殿试,意味着已经成为了“天子门生”,马上显得炙手可热。
一些未婚青年,甚至可以通过考试一箭双雕。
所谓的“榜下捉婿”就是大宋的人干的。
不少富贵人家,在出榜的日子早早赶来,和参加考试的士子一起看榜。
一旦发现有人高中,只要颜值还算过得去,马上就会围上去,然后将原因赤裸裸地说出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