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粟来惠州的这些时间里,尉迟宫铭家里也是各种状况。
自从小然和小雷子被尉迟宫铭带到了广州增城的家中,虽然日子过得锦衣玉食,但姐弟两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钟粟。
登封的这几年中,钟粟只要有时间,就会和小雷子玩起各种各样的花样游戏。
就算是在时间最紧张的时候,钟粟也会抽出时间来看看小雷子的大字,问问小雷子的读书情况。
后来小雷子考过了童子试,他觉得就是钟粟的功劳。
小芳子更不用说,在王庙村的日子里,她就已经芳心暗许。
两人虽然没有对未来进行明确的规划,但是小然一直扮演着钟粟女主人的角色。
小然虽然在钟粟跟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那也是迫不得已,钟粟从来没有埋怨。
在姐弟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里,钟粟这么个真命天子突然就出现在了王庙村。
在小然看来,钟粟刚来的时候一无所有,但却有无所不有。
小雷子也得以知道了很多姐姐不知道的东西,小然更是接触到了尉迟家族作为钟鸣鼎食之家也接触不到的东西。
他们办蒙馆,卖美食,制茶叶,后来又一起在登封城开起了酒楼,这一幕幕回忆起来更多的是甘甜。
就在小然回想之前的生活的时候,尉迟宫铭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爹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钟大哥已
经来到惠州了。”
小然一直在关注钟粟的消息,他很快发现了尤大官人老是神神秘秘地向自己的父亲说着什么。
此后,她便开始悄悄留意,终于有一天听到了一些话,才确定了钟粟来惠州的情况。
“知道了又怎么样?”
尉迟宫铭本来心情还不错,听到小然一见面就质问他,心里马上觉得很不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然有有些生气,她已经可以肯定,父亲一直在这件事情上瞒着他,留意钟粟的行踪,就是担心有一天会找到增城。
“我告诉你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去见他?”
“他是我的朋友,去见见朋友难道不对吗?”
“小然,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见一个男子呢?”
“那我在王庙村的时候,不但要和村子里的很多人说话,还要去地里和很多人干活,那时候爹爹你又在哪里?”
小然的针锋相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尉迟宫铭现在已经没有脾气。
“那是过去,现在不一样了,你以为爹爹想让你过那样的日子吗?可那时候又有什么办法?”
尉迟宫铭说到这里,也是无比烦躁,自己的家族怎么就会经历那些破事,才导致了今天的后果。
他带着小然和小雷子刚回到增城的时候,一切都顺着姐弟的意思。
“爹爹,女儿一定要见钟大哥,不管你说
什么。”
“钟粟是来惠州了,但现在有回登封了,你就死心吧。”
尉迟宫铭显得很是不耐烦,说完后摔门而去。
尉迟宫铭刚来惠州的时候,只是想着修复和女儿的关系。
过了一些时间,他觉得该考虑女儿的终身大事了。
尉迟家族就算是放在汴京之类的北宋顶级城市,也是极有分量和体量的家族,何况在小小的增城。
好在尉迟宫铭处世低调,一直没有真正暴露家族的身份。
增城的人只是觉得他是一个致仕还乡的官员,至于之前的情况一概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也有几家增城土豪上门试探,但小然看到这种情况,内心无比反感。
可是刚刚见到父亲不久,觉得不能在明面上做得太过分。
几次安排的相亲活动,她并没有言辞拒绝,但姐弟俩一起配合,将对方搞得非常难堪。
其中有一次,小然和一家盐商的公子被安排相亲。
小然非常不情愿,但却没有办法拒绝,小雷子却让他尽管前去,说自己早有安排。
小然知道这个弟弟深受钟粟的影响,脑子非常活跃,随着逐渐长大,鬼主意也不少,便相信了他。
一开始,两人在增城的一家酒楼见面,盐商家的公子仗着有几个钱,同时又是新晋的举子,多少有点显摆的意思。
很快,店里的主打招牌菜一一上来,同时小二悄悄
塞给了小然一张纸条。
开始动筷子后,小然总是找借口不吃其中的两样菜,盐商家的公子也没有在意。
吃到一般的时候,盐商家的公子开始坐立不安,小然知道一定是小雷子在背后使坏,都差点笑出来。
盐商家的公子硬撑了两下,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跑到茅厕,已经把裤裆当成茅厕现场直播了。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盐商家的公子被当成了增城的大笑话,一个多月羞愧到不敢出门。
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怀疑,但却始终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尉迟宫铭也觉得不正常,但也知道不方便专门去调查这个事情。
小雷子告诉姐姐,原来他那时候从黄神医那里学到了一些医术,黄神医给了他一本医书。
他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