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城斗法结束后,钟粟带着小雷子离开了增城。
临走的时候,尉迟宫铭自然得有所表示一下,毕竟是儿子的座师。
各种增城的名优土特产自然是不在话下,尉迟家族底蕴深厚,能拿出手的很多东西,根本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即便是冰山一角,也足以震惊增城甚至整个广东。
钟粟惊奇地发现,居然还有几件御用之物,这个可不是可以随便拿出来显摆的,会死人的。
尉迟宫铭还是一如既往地低调,拜师礼品仅仅做到塞满钟粟的马车。
钟粟也无所谓,尤大官人只要往上面装的,他都懒得去说什么,不拿白不拿。
尤大官人心中感叹,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小雷子能拜到这样一个师傅,实在是太值了。
能跟着钟粟一起去,不管走哪里,小雷子都无所谓。
他知道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总是围着钟粟转,放心跟着就是。
罗浮书院也是好地方啊,能够跟苏东坡这些人读书,他心里也是充满期待的。
小然虽然心中不舍,但现在弟弟跟钟粟一起去了,说明事情已经有了转机,让她安心了许多。
两人再次腻歪了半天,钟粟便在尤大官人震天响的咳嗽中离开了小然的闺房。
钟粟心里其实也有点着急了,
这一去增城就是差不多二十多天,天知道惠州最近有了什么新情况。
算算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惠州铸钱监的建设计划,大宋朝廷估计快批下来了。
这次去增城,相当于给自己放了个假。
小雷子一路上也是非常兴奋,他和钟粟一起待过的时间,远远比和父亲待过的时间要长很多。
所以一旦离开了家,反而像飞出笼子的小鸟。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姐姐小然没有随同他们一起离开。
在路上他也问了钟粟这个问题,钟粟觉得还真把自己难住了,该怎么解释呢?
总不至于告诉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拿下他姐姐的时候还没到吧。
回到惠州的时候,钟粟才发现,何文运都开始急得跳脚了。
原来他已经打听到,惠州铸钱监的假设方案马上就要批下来了。
现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一旦被批准,立刻就要开建。
然而钟粟一走就是二十多天,他很是担心,万一他一走了之,耽搁了铸钱监的建设,这个锅最终还得他来背。
看到钟粟回来,何文运几乎都要感谢天感谢地了。
“钟大监,你总算是回来了?”
钟粟一脸黑线,原来的钟使不是叫得好好的吗,为毛非要叫大监呢,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吗?
“你就放心
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耽搁铸钱监的事情。”
钟粟知道何文运担心的是什么,心里暗暗发笑,自己怎么可能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呢。
好不容易在惠州打下来一圈产业,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
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小雷子送到罗浮书院。
书院中有贺松风和燕儿,小雷子和他们非常熟悉,根本不担心没有人照顾他。
如果说在登封的时候,自己还是小雷子的公测版师傅,现在已经是正式版了。
正式版就得有个正式版的样子,总不至于带着小雷子到处谈生意吧,而且有些事情,还真不便带着他,少儿不宜啊。
还有一个问题也得注意,虽然说是少儿,但也不算小了,未来的小舅子跟前,还是得注意一些,必须保持零举报。
钟粟把小雷子安顿好以后,他来到了和一铜厂在一起的简易酒坊。
一进门就发现已经里面已经摆出了两台霸气十足的蒸馏设备,看来一切进展还算顺利。
材料工业的进步的确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虽然说蒸馏锅基本原理还是相同的,但体量大了,效率一定会有大的提高。
顺子正在对蒸馏锅进行一番调试,看到钟粟进来,一脸的兴奋。
“钟大哥你回来了,我们已经蒸馏出了几坛
酒,你先尝尝。”
顺子说完,拿过旁边的一个小酒坛,然后居然魔术般地从旁边的一个格子里取出几个白瓷杯。
“这些瓷杯从哪里来的?”
酒怎么样倒在其次,这杯子的确有些考究,钟粟有点好奇。
大宋的烧瓷工业虽然足够发达,但受到各种工业水准的限制,纯白的瓷器还是非常难得。
有时候能够偶然烧出来一些白瓷,几乎就逆天了,就算是带一点杂色,也是上品。
这几个白瓷杯一看就是上品白瓷,几乎就不带什么杂色。
“说起这几个瓷杯,还真有点意思,索先生去收购土酒,偶尔遇到了东平窑的张窑主。
两人后来说到了钟大哥酿酒的事情,他对钟大哥也是慕名已久,便送了这几个白瓷酒杯,大概有结纳的意思。”
这可是一份不轻的礼物啊,这样的结纳会不会有什么耐人寻味的说法呢?
不过东西是索九接手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钟粟还是选择了谨慎对待。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