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喜可贺。”
章淳虽然觉得形势非常不妙,但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学院出状况了可以再想办法,可他代表的皇家颜面,这一点不容侵犯。
当然,他也觉得如果能够借此来镇住国子监的人大闹,然后再商议解决的对策更好,只是国子监这些人有时候就是软硬不吃,他也没有什么把握。
周鼎昌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对着章淳抱了抱拳:“章相亲临书院典仪,可见官家对我大宋教化的重视。”
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章淳更加觉得有问题,他正要说几句,已经坐定的程颐却突然出现了。
周鼎昌一看,立刻大惊失色,疾步走上前去。
“程老师驾临东京,我等未能远迎,真是失礼至极。”
一个标准的半师之礼。
“周祭酒严重了,老头子已是风烛残年,日前听说小友钟粟在汴京又开设了书院,闲来无事,便借此机会前来看看,各位请随意,不必多礼。”
紧接着王元道和一起的几个人也赶忙见礼。
章淳看到这一幕,心中稍稍有所安慰,国子监也许有什么想法,但有伊川先生在,也许不会太糟糕。
这个诡异的桥段也惊呆了周围观礼的人,尤其是那些看热闹的学生,程颐是曾经的帝师,周祭酒可是目前大宋教化的顶梁支柱,这两位居然同时出现在了汴京理工学院的庆典之上,实在是不可思议。
难道真如同邸报上说的,“铸就精英学子,成就人生梦想”、“今日汴京理工之英才,明日大宋天下之栋梁”……
这时候,有些消息灵通的人也开始八卦起了钟粟在登封和惠州开设书院的事情,看来钟粟这人还是有两下子,这都是第三座书院了,名字虽然奇怪了些,教授的东西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为什么却能吸引到这么多大人物前来?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他们的看法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看热闹的心思也逐渐淡去。
周鼎昌也没有急着表明态度,抬头看了看略显寒酸的书院大门,笑了笑。
但他身后的王元道几个人却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国子监是来发难的吗?看不出一丝迹象,但看不出迹象恐怕就更不好说了,这是包括钟粟在内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共同的想法。
“小子钟粟感谢周祭酒前来,失敬失敬。”
钟粟之前已经知道了周鼎昌的身份,这次才算正式见面,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对方想怎么样,自己的还是要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