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苏东坡年级大了,他才是真正的采铜使,铸钱监也只能委托给你了,到了汴京,我会给官家说的。”
钟粟这么一说,何文运一愣,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这次回到汴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真不好说,继续遥领铸钱监大监已经不合适了,我会在官家面前举荐你,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这份重担就是你的了,要有思想准备。”
这个把握钟粟还是有的,他也有私心,何文运不走是最好的。
“什么都不说了,一切都仰仗钟先生了。”
何文运明白了,他甚至有点热泪盈眶的意思,钟粟这是要他把往前推一步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凭借自己的本事,想要前进一步的确很难,但对钟粟来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切安排停当,一支车队再次出发。
这次钟粟除了带上路贲,索九也要跟着自己去汴京。
尉迟宫铭除了带上小然,还带了一个侍女一个仆人,仆人兼任车夫。
一路之上无比平静,沿途大多数地方,都有人突然出现接待尉迟宫铭,钟粟倒是省
去了许多麻烦,直接跟着尉迟宫铭蹭吃蹭喝蹭住。
这一天,钟粟来到了尉迟宫铭的车上,其他人知道两人有话要说,都避开了。
“郡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之是我这个当爹的问题,我也想通了,一切尊重婉婉的想法。
对了,婉婉可是你赎出来的,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钟粟也没想到尉迟宫铭这么快就想通了,反倒是有点意外。
“我当然没什么说的,婉婉是我赎出来的没错,但当时就说清楚了,她是自由的,想走想留自己说了算。
如果说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倒是觉得,婉婉还真是个商贾奇才,也许留在汴京会更好,也许有一天,她还真能做出一番大事的。”
“你对婉婉这么有信心?”
“我对婉婉比对我自己都要有信心。”
钟粟笑着说道,尉迟宫铭莞尔,这小子一向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说句实话,对你小子一开始我还真看不顺眼,总觉得也就是仗着一些小聪明。
我虽然是个商贾,就算除去郡王的身份,我同样希望大宋太平。
现在我倒是发现了,你还真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样,跟功名无关。”
尉迟宫铭说得一脸坦然,钟粟反而稍稍有点吃惊。
“是因为我要找那几种高产农作物吗?”
钟粟虽然没有直接告诉尉迟宫铭自己的想法,但有尤大官人在,自然不会隐瞒的。
“的确如此,小子,我看好你。”
钟粟真没想到,尉迟宫铭第一次和自己好像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