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次病势猛恶,要不就让看看,看看又不是说一定要用药。
到时候还要几位太医在,如果诊治的结果不符合实际,大不了不采用即可,其实也
没什么,各位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口,钟粟稍稍感到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章惇一向就是个铁憨憨,今天怎么突然掌握了说话的艺术,倒是意外至极。
“老夫也以为,章相说得在理,瞧瞧而已,也许钟司业举荐的郎中,真的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张商英也说话了,众臣更加意外,居然还有人支持钟粟。
“不行,绝对不行,官家可是九五之尊,怎么也不能让一个野郎中去瞧病。”
之前说话的是门下省的一位姓李的侍郎,他再次说话了,而且想得非常没有耐心。
“李侍郎,下臣再问你一句,究竟是身份重要还是官家的病重要,你不要出口就是野郎中。
在下臣看来,你所说的野郎中走遍四方,反而见识广博,未必会比御医差。”
如果不是对赵煦还有一些感激,钟粟才懒得管这些。
可事已至此,他觉得还是要争一争。
朝臣们开始议论纷纷,很快便分作两派。
显然,反对的人占了三分之二,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支持钟粟,另外还有少数看风向的墙头草。
垂拱殿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成了一锅粥。
“都停一停,本宫说两句。”
一直默不作声的向太后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