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弱虎除去,猛虎自然会来觊觎弱虎的窠臼,到时候又会如何,不用我说了吧?”
钟粟给两人的酒杯满上,他不指望能够得到曾布的回答。
这种事情,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如果曾布非要一意孤行,将章惇这个相对安全的对手也要除掉,还真是一个小问题。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蔡京
这货如果还有什么隐秘的后手,必定会有什么动作。
钟粟即使知道历史趋势,但细节操作却不清楚,照样无能为力。
当然,有了丹青流芳工作室,蔡京童贯的操作空间被大大压缩。
虽然童贯还是去杭州高价回收字画了,但收效并不明显。
杭州的书画商人也不是傻子,有丹青流芳工作室,谁还会把东西交给蔡京童贯这两个二传手。
再说,如果直接和丹青流芳工作室交易,甚至还有可能一睹天颜,回去后在朋友圈吹嘘三年的资本都有了。
当然,蔡京那里也不能不给面子,他现在毕竟是杭州的父母官。
他要回收字画,便用次一些的充充数。
曾布在沉默中连干了好几杯,甚至一口菜都没吃。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钟侯的意思我明白,老夫宦海沉浮大半生,没想到钟侯年纪轻轻,倒是有此见识。
就冲着这个,老夫敬你一杯。”
曾布并没有明确表态,钟粟觉得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如果曾布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他也不指望章惇这个铁憨憨能够对他感激涕零。
钟粟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在距离登顶这个时间段内,相位上是阿狗还是阿猫都不是很重要,稳定的朝局才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