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在兰州府大搞农业实验和生产建设兵营,千里之外的汴京也热闹非凡。
“小蹄子,你还敢回来。”
伴随着老鸨夜枭般的咆哮,李师师走进了樊楼,身后还跟着开封府的衙役。
无罪释放,对她来说的确是最理想的结果。
可是,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她知道,经过了这件事情,她在樊楼当然待不下去了,可是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她还是得继续留在樊楼。
办理赎身也是有一个过程的,老鸨的万般刁难必定不会少。
可她只要没有赎身,便不能擅自离开。
“妈妈,我是来赎身的。”
李师师的语气非常冷淡,自己被卖到樊楼已经不小了,所以和老鸨至今也没有什么养育之恩之类的说法。
“好啊,你想赎身,我偏偏不许。
从今往后,你便在柴房干活吧,先干个十年八年再说。”
老鸨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两位差爷,这么个东西,值得你们送回来吗?
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老鸨又对两位开封府的衙役笑脸相迎,至于为什么还是专门送来的,她倒是没有多想。
“不必了,既然师师姑娘要赎身,那便正好了结了。”
一名衙役
说道。
老鸨一愣,这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啊。
“两位差爷,这是我们樊楼的事情,既然人已经送到,两位差爷也无心逗留,还请先回吧。”
老鸨突然感觉有一种不祥之感,所以准备先把衙役赶紧打发了。
“本来我们是要回开封府交差的,但如果你执意不愿意让师师姑娘赎身,那这件事情终究要着落到开封府了。”
衙役又对李师师问道:“师师姑娘,我想再听你说一遍,你已经准备为自己赎身了吗?”
“这位差爷,我已经想好了,樊楼也待不下去了,自然要赎身。
今后哪怕暴死荒野,也比呆在这里强。”
李师师回答得斩钉截铁。
这下老鸨彻底蒙了,原来这里头有鬼啊,可惜他知道的迟了。
自己得意得早了点儿,如果等到衙役离开,李师师还不是由着自己捏扁揉圆吗?
老鸨悔恨万分,本来还想着,先将李师师折磨一番,等折磨够了,她爱跳楼跳楼,爱赎身赎身,总之就是要在李师师的身上出够了气。
可情绪一激动,便当着两个衙役的面拒绝了李师师的要求。
这就意味着,事情已经到了明面上,显然不好办了。
“两位
差爷,你们只是把师师送来,有些话,听到了和没听到不是一样吗?
都辛苦了,这点银子两位就当喝茶钱吧。
往后来樊楼玩,姑娘随便点。”
老鸨狠狠地咬了咬牙,将两枚五两重的银锭塞到了两位衙役的手中。
按照平时的市场行情,别说五两了,这种级别的衙役,五钱银子也是绰绰有余。
但今天这事情显然有古怪,老鸨还是想下血本糊弄过去。
在她看来,或许这个狐媚子在半道上对衙役使了手段,才让这两位衙役多管闲事,不然不至于如此。
衙役又不是没脑子,只要给了足够的钱,什么样的姑娘玩不到?
两位衙役笑着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淡然说道:“老鸨,你可知道,这贿赂官差,该是什么罪?
也罢,我看你也没去过开封府,今天恰好来送师师姑娘,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先把这贿赂我等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说。”
两名衙役说着,就来拉老鸨。
老鸨大惊失色,画风不对啊。
这开封府在包拯所在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清廉,今天这两人钱色相诱,居然都不起作用。
一惊之下,老鸨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个阴谋,就是在等着自
己跳到坑里。
有心算无心,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两位差爷,你看这樊楼也是有头有脸的地方,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有头有脸,才要做事公道,老鸨你说对吗?”
老鸨已经心如死灰,但她随即有了主意。
“拿来两千两贯赎身钱,你走吧,我今天认栽。”
老鸨突然对着李师师说道。
“两千贯,你之前不是说一千贯钱吗,怎么一下子就涨价了?”
李师师也是一惊,这一千贯钱可是她千辛万苦才攒够的,一赎身自己也就差不多身无分文。
可老鸨突然一下子涨价,让她措手不及。
“这里是我说了算,我说多少就是多少,怎么了?
拿不出这些钱,那就去柴房乖乖干活。”
老鸨总算抓住了李师师的软肋,心里再次有一些得意。
“老鸨,这样吧,李师师暂时干什么我们管不着,但这贿赂官差的罪名可是坐实了。
你先跟我们会开封府,等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了,再回来收拾师师姑娘也不迟。”
衙役说着,手中的日月水火棍已经指向了老鸨。
老鸨几乎晕死,这么一件小事,非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