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者?”
张叔夜倒是没说什么,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实干派人士从来不会计较这些,倒是一心想转文职的宗泽露出了一丝笑容。
“幽云处于边地,有瀚海贯穿其中,终年风沙肆虐,叫驭风者实在极为相称。”
宗泽似乎忘记了成为副将的痛苦,对“驭风者”这个骚包的名字发生了强烈的兴趣。
张叔夜看来一眼迷弟一样的宗泽,继续和钟粟探讨往后的计划。
打仗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他有充足的信心,“驭风者”又拥有精良的装备。
但这些只是让取胜的概率提高了不少,但却只是提高,
“两位将军,钟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尽力了。
往后,两位要拿出实实在在的军功,只有如此,拜将封侯才有希望。”
钟粟这番话带着戏谑,但张叔夜明白,钟粟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机会。
可他也明白,天子之兵,只能胜不能败。
“感谢钟侯栽培,末将一定不会辜负,如果真有不幸兵败之日,请宗副将将我的头颅埋葬在幽云的随便一处地方。”
张叔夜眼中已经充满了杀机,钟粟暗暗佩服,大宋就需要这样的将军,丝
毫没有花拳绣腿,只有一心杀敌的勇气。
至于宗泽,虽然目前的表现差了不少,至少没有张叔夜身上的那股杀气,但那只是因为缺少血与火的洗礼。
钟粟相信,给他一些时间,等到下次归来,必定会有一个不同的宗泽。
现在,距离大军开拔还有一些时间,张叔夜和宗泽需要安排好各自的事情,然后还得把军校和火器监的事情安顿好。
等这一切做好之后,一万人的“驭风者”便要开赴前线,默默为大宋后面的收复幽云十六州打基础。
到了这个时候,钟粟反而产生了意思迷惘。
如果说办书院干商贾,多少还有点感觉,至少模式和后世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战争这种事情,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经验,将宝压在张叔夜的身上,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真的不知道。
不管是后世还是古代社会,所谓的常胜将军是不存在的,如果有,这样的人绝对是生活在小说或者电视剧中。
张叔夜的军事才能是经过证明的,宗泽也一样,但就算如此,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万一他们失败了呢,万一天子之兵,也就是“驭风者”被团灭了呢
?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个穿越到大宋的搅屎棍,岂不是要被拆了?
一时之间,钟粟觉得自己好像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而且他觉得,这种感觉以后或许还会出现。
出了皇宫,张叔夜和宗泽拜别了钟粟,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钟粟稍带木然地和二人告别。
“去书院还是会蕤园?”
路贲发现钟粟有些走神,便问了一句。
“随便走走吧,汴京多好啊,大宋第一城,都没有好好看过。
路贲,改天没事的时候,你也带着卓巧巧一起走走。”
路贲摇了摇头,他觉得钟粟明显不在状态。
马车开始顺着汴京的街道姗姗而行,路贲小心地避开人群。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自动走到了蕤园。
钟粟一笑,老马识途这话一点儿都不错。
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钟粟自从纳李师师为妾,吃饭的主人就算是多了一个人。
一开始李师师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从来都是侍候钟粟吃完后采取吃饭。
在钟粟的多次劝阻后,才勉强答应和钟粟同桌而食。
这天晚上,钟粟吃饭显然也慢了很多。
好容易等到钟粟吃完,李师师显
然有些忍不住了。
“夫君,这是心里有事吗?能不能向师师说说?”
钟粟一笑,这些当然不能对李师师说,驭风者的事情,就算是大宋朝廷也就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钟粟的回答稍稍迟疑了一些,李师师便已经看出了端倪。
“师师失言了,夫君是做大事的……”
“师师,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
对了,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有朝一日,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被朝廷罢官去爵,师师又当如何?”
钟粟其实就是没话找话,这样的问题,其实毫无科技含量。
“夫君是何许人也,一定不会有这一天的。”
钟粟一笑,果然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可李师师接着又说道:“假如夫君真有失势的一天,师师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夫君,然后悄悄地躲起来。
等到夫君东山再起之日,师师还会毫不犹豫来到夫君身边。”
钟粟一听乐了。
“此话怎讲?”
“夫君,师师只是小妾而已,夫君如果真的失势了,自然是妾身的问题,只要妾身离开,夫君才能心无旁骛谋求上达之道,夫君一旦想做什么事情,那就
一定能成。
夫君再次得势,师师自然还要来服侍夫君,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