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的脸上一激动,直接站了起来,因为坐得久了,腿脚有些麻木,刚一起身感觉不对劲,便用一只手扶住了桌子。
“老夫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于你,你也看到了,老夫这身子,恐怕也没多少年了。
但这宰辅之位,如果是奸恶之人得到,必定祸国殃民。
钟侯虽然已册
封侯爷,但如果陛下不说什么,迟早这宰辅之位就是你的。
当然,这其中必定会有无数变数,不过老臣只要尚有一日,便会在陛下面前保举钟侯。
钟侯才弱冠之年,往后的日子还会很长,希望往后后仍以我大宋国事为重,耗子尾汁。”
曾布的说这一段话的语气明显比较凝重,钟粟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这位曾巩的弟弟,曾经得到了王安石和韩维的推荐,显然不是浪得虚名。
之前不敢过多接触,就是担心出现不可控的因素。
现在看来,这位和韩忠彦争权夺利的家伙,还是很好相与的。
“曾相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是那块材料。”
钟粟是真没兴趣,宰执天下看起来光芒万丈的,实际上辛苦的很。
现在他已经举得很辛苦了,成天到处跑来跑去,还得提防朝中小人的陷害。
好在现在有一大波小弟,绝大多数事情,他只需动动嘴就可以了,具体要怎么做,那就是小弟们的事情了。
钟粟说的是真话,但在曾布听来,只是谦虚的说辞。
“往后钟侯有什么尽管直言,老夫不是那种顽固老朽。”
曾布说着,对着不远处的官家吼道:“去,再去一坛金波酿来。”
钟粟心想:“老头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