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这歪主意,其实在后世完全就是正常操作,说起来实在不值一提,就是四个字“题海战术”。
后世的考试和现在的情况其实雷同,只要你经历了各种状况,善于总结规律,那便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题海战术如果有了一定的目标,显然会轻松一些。
诸科毕竟繁杂,这考题钟粟已经毫无印象,但进士科的题目他依稀记得。
虽然说这种事情存在变数,但题海战术从来都是百试不爽的。
可大宋的读书人毕竟是一个个的个体,题海战术的特点,最好是集团军作战效果更佳。
想好了这些,钟粟迅速召集齐了王元道、贺松风以及学生会的这些人,设计书院的大事,还是最好先民主后集中。
一个宏大的计划开始实施,那便是几种文学院所有学子的力量,将考取进士可能的题目全都罗列出来,然后每两到三人为一组开始魔鬼式训练。
也就是说,一组完成一道模拟题,不过只解决答题思路问题,并不是直接作答,而钟粟预知的考题便混杂其中。
等到每种靠题的应对思路都补充完善,然后便是各组开始轮换,直到所有成员烂熟于心。
钟粟可不敢让大家直接把文章做出来,些耗时费力仅仅是一个小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如果押中了,那将会出现千文一面的壮观场面,成为华夏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作弊行动,没有之一。
所以,有后遗症的做法,钟粟照样觉得不可取。
然后礼部一查,全都是汴京大学的,那样一来,就算不是钟粟的问题也是钟粟的问题,你们书院的学生难道都是一个样,连写文章都是如此相同,别说别人了,他钟粟恐怕就得流亡海外寻求避难了。
但只有思路却不一样,每
个人的文风都是不相同的,写出来的文章也会各美其美,倒不至于落得个科场舞弊的罪名。
如果谁还怀疑汴京大学,那就让他怀疑去吧。
钟粟的计划一出口,王元道就显得很是为难。
也难怪,他是国子监的人,虽然这么做算不上舞弊,但也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再说,科举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怎么能如此儿戏,写文章如同作坊流水线炮制呢?那书院便成了工坊了。
“山长,此事恐怕有所不妥,大宋设科举,是为国抡才,如此行事,似乎……”
“似乎有些下做是吧?”
钟粟补充了王元道的想法,王元道和贺松风几人面面相觑。
“那我来问你们,这能够写出文章来的人,便能治理国家吗?
善于治国的人,都在朝廷中身居高位吗?善于治国的人,都不会去贪墨吗?
还有,你们觉得苏大学时如何,他的后半生都在干什么?”
钟粟早就想到了他们的表现,钟粟四问一出口,几人哑口无语。
虽然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但说得的确是实情。
一肚子锦绣文章,却只会纸上谈政的比比皆是,他们当然见过。
至于那善于治国的人,下层中反而多得是,否则大宋这台巨型机器早就停摆了。
他们当然明白,那些考取了诸科的人,难道不聪明了,难道就没有才能了,可惜他们考取的是诸科,有些偏门,只能在基层默默奉献光和热。
善治又能贪,那更是如过江之鲫。
苏大学士是什么情况,恐怕朝中任何人都清楚,学际天人绝对不夸张,为政一方也毫不含糊,但这样的人际遇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后来钟粟从惠州设法弄回汴京大学,谁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众人
觉得,钟粟这番话,似乎真的很有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按照钟粟一贯的做法,他从来是不会失手的,倒是可以试试。
方案决定之后,所有人立刻动员起来,进士科的规模自然最为庞大,在学生会的组织下,很快分成了一个个攻关小组。
除了文学院的,其他学院只要愿意参与的,也组成了对诸科的攻关小组,诸科的竞争不是很激烈,但同样需要重视。
钟粟知道自己在其中夹杂了考题,但其实就算押题不中,如此一番疯狂的训练,无论如何会比那些“野路子”考生会好。
除了考生之外,李清照也忙得不亦乐乎,那些对诗词韵律不太精通的,都去问她了。
本来苏东坡也是行家,但显然已经有些老迈,没有人好意思去请教。
赵明诚看到李清照热情地给这些学子恶补,心里多少有些泛酸。
可李清照是汴京大学堂堂正正的先生,他也没有办法。
当然,让他高兴的是,自己和李清照的亲事总算定下了,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想到这些,他也不敢懈怠,开始疯狂地玩起了头脑风暴。
一直以来,他的才学就是比不上李清照,加上自己是太学生,李清照却是汴京大学的先生,实在让他有些郁闷。
因为这个,他还时长遭到同窗的取笑,里面跳得最欢的,居然是曾经打过自己的那个李纲。
两人自从发生了不愉快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视对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