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和老许想了想,再次将两辆车仔细搜索了一番,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就连装石头的木箱,也是自行加工的。
无奈之下,这些东西只能暂时封存在皇城司,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用得上。
老许从来都很沉稳,但这次他显然有些急躁。
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一批国画石和西夏有关系,但老许和钟粟猜测,现在只是没找到证据而已。
现在除了让皇城司全面侦查外,显然没有任何应对之策。
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钟粟也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如果大胆假设,大宋高层和西夏有可能发生接触的人太多了,想要排除几乎没有什么可能。
钟粟甚至觉得,自己都有可能被列为怀疑对象,如果真有人蓄意如此,一旦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一定被栽赃嫁祸,那便意味着种师道、张叔夜、宗泽……谁知会有多少人都会被卷入其中。
这么一想,这个国画石和西夏有关的假设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老许,据你所知,朝中知道国画石的人都有谁?”
钟粟突然发现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太子沟国画石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当时便没多少人知道
,后来因为双方火拼,知道的人只会更少。
如此一来,如若现在能搞清楚还有多少知情者,那这个排查范围自然会小很多。
“这个,我还有郡王,先帝哲宗应该略知一二,但当时突然殡天,估计没不会刻意说出这些。
当今陛下虽好其实花木,但必定不知道这些事情,其余知道的人应该都死了。
对了,你不是也知道这件事吗?”
老许说到这里,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了下来,本来钟粟完全可以成为一个上好的怀疑对象,但显然没有任何理由。
“怎么,你不至于怀疑我吧?”
钟粟笑笑说到。
“你倒是想怀疑你,可惜没有一丝证据。”
老许也笑了,在他看来,钟粟目前是大宋最有前途的青年干部,没有之一,而且多半是大宋的宰执后备干部,如果这样的人会选择和西夏勾结,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对了,你说郡王会不会对朝廷不忿——”
“少胡说,郡王好歹是你岳丈。”
老许知道钟粟在故意胡扯,但这样的胡扯他也受不了,所以急忙打断。
“今天就这样,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还是不要瞎猜。
或许这些国画石只是和玄兽盟余孽有关系,西夏那
里是另外一回事。”
老许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子,钟粟跟着他从另一道门走了出去,居然是一间雨伞店。
钟粟明白了,这两家店其实就是一回事。
作为皇城司的联络点,也算是给自己多留了一道门。
“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的,不要擅自行动,小心别把小命丢了。”
老许小声叮嘱了一句,便要准备离去。
“老许,到底是你应该听我的,还是我应该听你的?”
自己可是皇城司副使,别说是老许了,理论上来说皇城司提举林楷都应该听他的吩咐,何况老许只是个类似助手的角色。
老许也不争辩,笑着摇了摇头,大踏步走去,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钟粟回头看了一眼,雨伞店老板立刻向他笑着拱了拱手,显然都是皇城司的暗桩,钟粟眨了眨眼睛也信步离去。
当他再次来到虹桥附近的时候,发现路贲已经等在那里。
他对自己手下哼哈二将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就拿这个路贲来说,有需要的时候总会在场,可当他和小然李师师要干一些需打上马赛克的事情时,他会比谁都消失的快,甚至还自带智能清场功能,一个时辰三十米范围基本不会有灵长目动
物出现。
可当“嘤嘤嘤”结束他要准备出门的时候,路贲总会及时出现。
钟粟甚至怀疑这家伙有听房的嫌疑,好在大宋没有视频拍摄设备,否则光卖小视频都能发一笔。
当然,路贲是九级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这本来就是他的长项,还算在人类可以理解的范围,索九就更可怕了。
钟粟早就将所有的商贾事宜全权交给小然了,索九主要负责的是旗下酒楼、工坊之类的通联和其他战略合作伙伴的商业谈判之类,按理来说他应该很忙。
可奇怪的是,当他心血来潮想要过问一下最近的运营情况的时候,索九往往都会及时出现。
面对钟粟随缘式提出的问题,索九往往对答如流。
不过,也有过特例,索九毕竟不是百度谷歌,有时候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但他会从袍袖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十秒内便会找到答案,效率堪比最强大的平板电脑,至今都没见过硬件升级但却从无卡顿。
钟粟也一度好奇,会不会出现在软件上?所以他看过索九的本本,上面写的完全就是某种代码性质的东西,完全看不懂,隐隐就是超越人类文明的东西。
索九倒是做过解释,上面有不少商
业机密,为了避免有意外,他自创了一套符号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