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大学霸榜的事情,很快像风一样地传遍各处,尤其是几大书院知道后几乎抓狂暴走,一百二十七人参加考试,一百单八人上榜,这还是人吗?
好吧,就算是人,这是人干的事情吗?牲口都干不出来好吗?
不少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汴京大学绝对是集体作弊,可如果真是集体作弊,这作弊的力量到底有多雄厚?完全超乎想象啊。
不少人不由得想起来一件事情。
公元973年,翰林学士李昉被任命为权知贡举,也就是主考官,主持当年的省试。按照惯例,被录取的进士十人、诸科二十八人一同前往讲武殿向皇帝谢恩。
宋太祖赵匡胤兴致颇嘉,现场和诸位新科进士来了一场学术研讨会。不料,进士武济川、“三传”刘睿在回答问题时张口结舌、言不及义,让赵匡胤很恼火,当场予以黜免。
这也就罢了,似乎也可以理解为心理素质太差,或者说宋太祖赵匡胤派头吓坏了大家,所有导致面试发挥失常。
没想到就在此时,落地进士徐士廉在外面敲起了登闻鼓,举报李昉夹杂私情、取舍不当,其中一个重要的证据是,武济川和李昉是老乡。
实名举报啊
,这可不得了,赵匡胤一下子觉得这件事情不但危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强,以为我老赵是傻帽好糊弄吗?还是以为我老赵只会打长拳?
赵匡胤以此询问翰林学士卢多逊,卢多逊道:“臣也听说了。”赵匡胤大怒,当即召见所有落第的三百六十人,面试后挑选其中的一百九十五人和已中选的三十六人重新考试。
在赵匡胤的亲自监考和阅卷下,重新录取了进士二十六人(击登闻鼓的徐士廉位列其中),“五经”四人,“开元礼”七人,“三礼”三十八人,“三传”二十六人,“三史”三人,“学究”十八人,“明法”五人,而原录取的三十六人中落榜了十人。
揭榜之后,朝野上下大哗,赵匡胤更是龙颜大怒。李昉身为主考官,没能公正录取,被贬为太常少卿,其他考官也予以相应的处罚。
自此以后,为杜绝主考官的徇私舞弊行为,赵匡胤决定将殿试常规化,解试和省试之后必须经过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才能授予名次,由此确立了科举的三级制,元、明、清三朝继续沿用。
这就是大宋历史上的一次舞弊案,但那时候显然存在制度不健全等各种因素,
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关于赵佶对名利前茅考生谈话的情况早已揭秘,李纲、尉迟雷、方武这几个汴京大学的代表人物虽然性格各异,而且各有所长,但在赵佶面前的表现非常的可圈可点。
赵佶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们的表现很不错,他也认定这就是举子正常的表现。
可当他问到其他书院的学子后,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们的表现和李纲几个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写文章写不过也就罢了,简单的口语交际有这么困难吗?
在赵佶的心目中,这大宋的书院已经重新分类了,第一类是汴京大学,第二类是其他书院。
其实赵佶不知道的是,其他书院不是毫不重视这些,他们也会举办一些学术交流活动,只是在形式上过于死板,而且过于重视等级,唯师唯上。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的交流,缺少新鲜的空气,并不能发挥出学子们的真实水平。
可汴京大学则不一样,学子之间会有各种形式的交流活动,学子和先生也会围绕一些学术问题争论不休。
除此之外,汴京大学学院众多,但有不是鼓励开展学习,还有部分优秀的
学子,还可以跨学院学习,所以不管是眼界还是能力,时常处于锻炼的状态,自然不是那些过惯了书斋生活的文弱书生可比的。
这样衡量下来,汴京大学的学生优势显然大了很多。
这些训练的方式,钟粟就算告诉了其他书院,他们也做不到。
当然,汴京大学也有自己的弱势和短板,那就是积淀不够,如果要玩纯学术,显然是比不过的,这也是短时间无法解决的。
能够一炮走红,钟粟早就开始谋划准备,其它书院输得真不冤。
对于汴京大学霸榜,其它书院先是一阵强大的震惊,然后是一番冷静分析,所有的书院都陷入了沉默,一种发自内心的羡慕让他们集体失语,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别说是那些下届要参加科考的举子了,就连不少先生,都产生了投奔汴京大学的意向,但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样做是不是不太要脸?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礼部仪鸾司的琼林宴高调开启。
琼林宴一开始并不叫琼林宴,而是承袭了唐朝的叫法“闻喜宴”,只是这场宴会多在长安城内的曲江上举办,所以又叫作“曲江宴”。
不过,值得一提的
是,这时候的“闻喜宴”,多是新科进士们一起凑钱买单,虽然“金榜题名”是人生一大喜,但这对于家境贫寒的考生来说,无疑是一笔沉重的经济负担。
到了后唐时期,“闻喜宴”发生了重大变化,这场饭局的费用,改由国家出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