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
原来西夏的中心,现在变成了大宋西北的重要城市。
种师道在此处常驻兵马八万,其中骑兵三万,他看着一个个翻飞马上的大宋军士,心中不由得一番感慨。
多年以前,这样的景象在大宋军中并不场景,别说是战马了,就算是驮马的数量也严重不足,往往要靠骡子来充数。
至于用来运输辎重的,甚至连驴子都没有,只能靠着人力来凑,往往搞得民不聊生。
可现在河西马场到手之后,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大宋军中的马匹数量呈现爆炸式的增长。
这些马匹中除了大宋急需的战马,也有驮马,骡子同样因为有着较好的力量素质,仍然不会被淘汰。
当然,仅仅有马场的培育其实是不够的,但打通了河西通道之后,大宋除了可以培养战马之外,还能够从除了契丹外的各国购买。
不过,大宋铁器不外流的政策依然有效,虽然这样的做法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大宋有着太多各国需要的东西,仅仅限制铁器的出口,其实并不算太过分。
大宋依靠丰富的商品交易,从各国获得了大量继续的马匹之类,虽然现在的军中马匹显然有些杂乱,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有在各种品种的
杂交繁育中,才会产生更为优良的品种。
种师道心里有数,传说中的西汉汗血宝马是不可能了,但要培育出匹敌契丹战马的品种,完全不是问题。
就像最近一段时间买来的一批鞑靼战马,显然有着胜过契丹马的很多地方。
鞑靼或鞑靼人本来是不同地区不同时代对出现在欧亚大草原的不同的游牧民族的泛称,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民族或团体。
在东亚最早见于唐代突厥文碑铭和某些汉文记载,先后有“达怛、达靼、塔坦、鞑靼、达打、达达”诸译,其指称范围随时代不同而有异,但此时的鞑靼,指的是蒙古高原东边的塔塔尔部
到了明代,鞑靼仅指蒙古高原东部建立的鞑靼政权。
欧洲则最早用来称呼保加尔人,后成为俄国对亚欧大陆各国使用突厥语各族的统称,现代指在欧洲曾经被金帐汗国统治的部分突厥和蒙古民族及其后裔。
鞑靼人一名,最早于公元5世纪出现于游牧部落中,其活动范围在蒙古东北及贝加尔湖周围一带。
9世纪前后指阴山南北沿边塞直到河西出现的与辽夏有交往,并被称为阻卜的鞑靼人。
金代指主要游牧于呼伦,贝尔两湖以西的塔塔尔部(鞑靼联盟)。南宋称蒙古人为黑鞑或蒙鞑
,称汪古人为白鞑,或依其开化程度区别为熟鞑靼与生鞑靼。
鞑靼诸部经过辽太祖耶律亿至辽圣宗耶律隆绪各朝的经略,尽为辽廷属部,《辽史》通称之为阻卜或术不姑,而有北阻卜、西阻卜、西北阻卜、阻卜札剌部之别。
辽廷分别命其首领为大王(或夷离堇),置西北路招讨司以统之,并建三城于鄂尔浑河上游与土拉河之间,置镇、防、维三州,驻军镇戍,开辟屯田。
统和末年(1011年),又派官充任诸分部节度使以加强统治。
鞑靼(阻卜)诸部需岁贡马、驼、貂鼠皮、青鼠皮等,且需应征出兵。
岁贡的沉重,节度使的贪残,使他们不堪忍受,激起多次反叛。
开泰元年(1012年),鞑靼部长杀节度使以叛,围攻镇州;太平六年(1026年),西北路招讨使萧惠出征甘州失利还镇,鞑靼诸部乘机皆叛;大安八年(1092年)“北阻卜”部长磨古斯乘各部起义反辽,规模尤大,延续八年始被平服。
辽亡前夕,宗室耶律大石(西辽德宗)退据漠北,后率部西迁,其中就有一部分鞑靼(阻卜)人。
到了13世纪初,这些蒙古突厥游牧民族的不同群体成为蒙古征服者成吉思汗部队的一部分
,其后蒙古人与突厥人互相混杂在一起,因而入侵俄罗斯和匈牙利的蒙古军队,也被欧洲人统称为鞑靼人。
13世纪蒙古人建立金帐汗国而统治了欧洲部份突厥民族及其后裔,受此影响俄国亦将境内操突厥语诸族称为鞑靼人,而女真因为与游牧民族的差异很少被称为鞑靼,只在明清鼎革时期被当时欧洲人短暂的称为鞑靼。
不管怎么说,此时的鞑靼人算不上蒙古人,但却和蒙古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蒙古战马恐怕是世界上最好的战马品种之一。
如此一来,种师道得到的这一批鞑靼战马,显然几乎就是当世地表最强的存在。
军中现在也盛行一种有趣的竞争,那就是越能打的军士对战马的选择拥有优先权,种师道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竞争只要不激化,反倒会产生很强的激励效果。
想想以往的做法,马匹在大宋军中属于非常精贵的存在,所以马匹的分配往往是非常郑重的事情。
至于契丹人骑一匹备两匹甚至更多的情况,在大宋军中基本不存在,即便是加急传递讯息的斥候,有时候也经常出现一匹马跑到死的事情。
死了一匹马,在大宋军中同样不是小事,有些军士甚至会因此而受罚。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