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笑吟吟地看着曾布。
章楶是枢密使,其实也算宰相之一,只是排序在曾布之后,两人的差距其实并不大,也就是一星半点而已,所以他并不介意和曾布争辩一番。
曾布听了章楶的话,也只是笑了笑
,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轮到张商英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官家,臣虽身为枢密院副使,实则对兵机赞画上自叹不如,但臣却发现,不管是之前的伐夏战争,还是现在收复幽云十六州,包括奉圣州之战,我大宋军士的折损较之以往有大幅下降,而换来的的确是敌军的重大损失。
就说奉圣州之战吧,假如换做以往,我大宋想要攻下,会付出多大的伤亡呢?”
张商英的回答很巧妙,他从损失的角度来谈看法,虽说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显然属于主战一方。
这样的说法算是提醒了赵佶,战损比,这是一个古今中外战争都要考虑的问题。
较低的战损比,是战事顺利的象征,而大宋的战损比,比起以往降低得太多太多,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到了这个时候,这场议论的观点分野已经比较明确,曾布主张等一等然后和契丹进行和谈,章楶和张商英显然想乘胜作战,章惇态度不明确。
从内心深处看,赵佶自然想继续打下去,只是他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可不能随心所欲,他有时候只是想从大臣中得到一些信心。
仔细想了想之后,他却发现,在场的大臣还有一个人没有说话,或许,他觉得自己只要听了钟粟的话,是战是和,便会做出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