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名兵丁正准备上来抓人。
“等等!”
开口的是风度翩翩的大佬乔浩然,顾飞昨晚在风记面馆见过的。
显然乔家家主绝对比落阳府知府,府军大帅的话都好使。
更不用说一个三品都统的夫人,更不敢忤逆。
这些兵丁当然识得落阳大佬乔浩然,闻言,全都停手。
乔浩然当然不是为了替顾飞解围,他担心的是这小子真被打死了,他找谁去追寻弯刀的下落。
“你就是顾飞?”
乔浩然犀利的眼神盯着顾飞道。
“小子正是。”顾飞不卑不亢,迎着这人的目光,躬身一礼道。
“你小子小小年纪,好手段啊,联合江洋匪类,先是打伤我儿,接着偷走我乔家传家重宝,你胆子不小啊!”
乔浩然猛拍桌子,指着顾飞厉声道。
这乔浩然不简单啊,先直接给自己定罪,来威慑自己。
在他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吓,不把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哗啦啦,那张红楠木制造的几案被强大的掌力震成粉碎!
顾飞心里一颤。
看来事情闹大了,今天之事不处理好,顾家准出大事。
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啊!
“哎呦,乔家主,你可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个十四岁小孩,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家父管得严,一年鲜少出门,去哪里认得什么江湖匪类。就算我想,人家也瞧不上啊!”顾飞苦笑道。
“你特么的心里没鬼,干嘛要躲起来!”
乔渊恶狠狠地指着顾飞喝道,“你不交出小爷的东西,老子打断你的腿!”
“谁说我躲起来了!”
顾飞沉声道:“我只不过是出去溜达。况且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躲!”
“你们昨晚那么多人围殴我一个人,还反咬一口,上门讨要说法!就算你们是大家族,也要讲理,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老子就欺负你了!老子就不讲理了,老子还要踹死你!你个贱胚,把老子怎样,你家里又怎把老子怎么样?!”
这乔渊犯了呆,步步追着顾飞踹,踹一步骂一声。
“够了!”顾循道看见人家上门追打自己的儿子,心里大怒,盯着一脸看戏的乔浩然,冷声道,“乔家主,你就这么纵容你的孩子上门欺人!”
“你儿子那张嘴难道不欠揍吗?”
乔浩然听见顾飞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指责他们家不讲理,早就心里不爽了。
“我儿说什么了?你你简直……欺人太甚!”顾循道闻言,一向能说会道的他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三儿,你一大早就溜出去贪玩,等下跟你算账!”
顾循道一脸严厉,接着道:“这位乔公子说,你昨夜伙同外人,袭击殴打于他和他的朋友,还偷走了他们的传家之宝,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可以看得出,爹娘都很害怕,焦急又担心。
明明是人家十几人围殴自己一个小孩子,人家还气势汹汹欺负上门。
乔家父子以及一大帮子人登堂入室,责骂自己的爹娘,他心如刀绞。
但人家势大,他也暂时只能隐忍。
“爹娘,三儿没有,你们还不相信三儿的为人吗?”
顾飞连忙安慰他们,让他们心安许多。
顾飞发现,昨夜的十多个少年中,竟然有八名都由家长陪伴坐在大堂里,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咦!还有这个打死不松手的傻逼!
什么?还有一副担架,上面躺着的是?
顾飞想起来了,好像叫什么吴桐,被自己顺手牵羊扔飞的那位。
尼玛的,出来做纨绔,这么不禁摔吗?
“小子,你把我儿打成这样,我吴七不把你家搞得倾家荡产老子跟你姓!”
这时一个长脸,浓眉环眼,人中特别长,嘴唇很薄的中年人目射狼一样的目光直视顾飞,恶狠狠地说道。
“顾家小子,你如果拿了我家老四的玉佩,马上还回来,啥事没有。否则,后果很严重。”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五短身材,圆脸小眼的年轻人目露慑人的凶厉之色,指着顾飞叫道,
“那块玉可是万年玉髓由一千多年前的皇宫玉王圣手无阙子花了十年打磨成功的,搭上你整个顾家都抵不上其十分之一。”
卧槽!这玉佩这么值钱!也就一个线条粗象的坐佛形象,也没什么特别呀!
昨天小妞随便就扔给了自己,刚才随便藏在四院那个假山里。
他们该不会……如果搜出来,顾家就完了。
顾飞的心开始怦怦直跳,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脸上强装平静无波。
“请问阁下是?”顾飞看着这人客气赔笑
“落阳李家,李启睿!”
这人扬起头,睥睨着顾飞道。
“昨天,我幼弟李启明被踹伤很重,还被小偷偷走了价值连城的宝玉。你如果识相,交出来,再赔个一万两银子,此事揭过,否则!拿命来偿!”
那口气,那表情,仿佛是上帝在看着地上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