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失亲之痛和来自这个恶魔的威逼已让少妇的精神彻底崩溃!
他状若疯魔,挥舞着双爪扑向吴七。
少妇的行为完全是以卵击石,吴七一把抓住她乌云般亮丽的发髻,狠狠将她拖到一张案几旁,将一张房产转让协议拍在案上,目露凶光道:
“没有人可以赖我漕帮的帐!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况且,万事都讲证据,你可不能为了赖账就诬我清白。”
旁边的工人都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娘,娘…”
“不要打我娘…”
这时一对七八岁左右的儿女扑上来抱住吴七的大腿就咬。
“特么的小杂种!”绛衣人旋腰双腿一抖,两个孩子如断线风筝,惨叫着飞了出去。
“我的儿啊…”眼看着两个孩子一个要撞在柱子上,一个要掉进滚烫的染色池。
女人发出惨烈的尖呼。
顾飞看不下去了,这特么的太欺负人了!
他身影一闪,跃起,抱起小男孩,双脚猛蹬那粗大的朱漆柱子,身体从冒着滚烫热气的染色池上飞过,顺手一抄,抄住小女孩,落在池子的另一面。
宁媚娘深深地松了口气,她丰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额上满是汗珠。
她看着顾飞,眼里是满满的感激。
吴七仍然死死地拽着女人的发髻,令得她的五官扭曲,十分狼狈,而吴七的脸上也带着虐待美女的快感。
吴七带着几分惊讶的神色,看着顾飞正在安慰两个吓坏的孩子。
这里打哪冒出来的小子,好敏捷的身手!
但他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神色稍稍和缓几分,脸泛迷恋之色,咧出满口黄牙淫笑道:“宁媚娘,我还给你一次机会,仍然按原来说的,只要你在上面按个手印,你做我的女人,你还是这间染坊的老板娘。
“我敢保证,染坊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们娘仨。”
吴七说着松开女人,还一副深情的样子帮她整理扯乱的发髻。
“别碰我!”宁媚娘后退一步,躲开吴七轻佻的抚摸。
“我说你这是何苦!早答应也不至搞成今天这样。你已经害死了你的丈夫,公公,难道你还想害死你一对宝贝儿女吗?”吴七赤裸裸威胁道。
宁媚娘娇躯一震,她奔到顾飞面前,拉着一双儿女跪下叩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公子大恩”。
然后抱着两个孩子,三人一起嚎啕大哭,泪飞如雨。
场景十分的凄惨。
吴七竟然无动于衷,冷声道:“别在那里装可怜了,你再哭,这债还是要还的。我敢说,你要是不签,你们娘仨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这间染还是我漕帮的。”
顾飞看着这张长脸,浓眉,环目,阔口,唇上微须,颔下长着一撮黑毛。
一看就是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人
想起当初和乔浩然父子一起上门叫嚣要让顾飞倾家荡产的家伙。这等恶徒,他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他!
宁媚娘缓缓站起身,看着两个哭成泪人的儿女,心如刀绞。她缓缓迈步,走向那张夺命的契约。
顾飞知道这宁媚娘为了一双儿女,准备屈服了。
顾飞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不能让吴七达成所愿,决定趟这一趟浑水。
他手一张,案几上的一叠借据和那张契约一齐飞向他的手掌,然后两手一拍。
砰!
随着一声大响,纸屑纷飞,空中下起漫天雪花。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顾飞看着吴七这张丑恶的脸,笑道:“这位漕帮的大爷,什么事都得有证据,你凭什么说这位夫人欠你钱呢?”
顾飞的这一手对吴七的震慑不小。
隔空摄物啊!就是现在的武道极致化劲大圆满也办不到啊!
这小子特么难道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这小子这么年轻,才十五岁吧!怎么可能?!
“在下漕帮河洛分舵外务执事吴七,见过公子爷。”吴七不敢造次,满脸恭维,抱拳道,“不知朋友混哪条道上的?能否报个名号!”
“小爷可不会和连孤儿寡母都欺凌的畜牲成为朋友哦!”顾飞不屑冷笑道:“问小爷名号,你特么你配吗?!”
吴七脸色立马变得难看。阴冷着脸道:“你小子确定连漕帮的闲事你都要管!”
“这不是废话吗!这不是都已经管了吗?!”
顾飞冷笑,“而且,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外门执事而已,算个什么东西!你能代表漕帮!?”
吴七还是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修真者,之前施展的隔空摄物应该是某种吓人的障眼法。
吴七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气,身形一闪,扑向顾飞,直接拿出压箱底的成名绝技“夺命七手”第一手“锁扣手”,瞬息间已到了顾飞咽喉。
通了奇经八脉后,顾飞的五感六识已变得相当敏锐。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境界,但他感觉丹田底部那浅浅的一层液态真元开始沸腾,浑厚的力量充斥全身。
但他决定,先不动用内力,神念将沸腾的能量风暴强压下去,就凭肉身之力陪他玩玩。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