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圣旨引起了轩然大波,云城的百姓们对此津津乐道,众人谁不知前一个老皇帝是个糊涂的,更是做了不知道多少糊涂事。
本来还以为新皇上任会很快解除十一皇子和摄政王的婚约,没想到却是给十一皇子封了个王,又重新赐婚下去。
“这摄政王也愿意?这下他成男妻了。”
“我看乐意的很,好几次都看到逍遥王和摄政王一起出行,感情好得很。”
“据说昨日那摄政王脸上顶着个牙印在府中转了个遍,肯定是逍遥王咬的。”
百姓们叽叽喳喳,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对此议论纷纷。
“你就是故意的!”
云绝咬牙切齿的瞪着佛宥清,在府中待了许久,今日出来转转,结果都在议论他和佛宥清,说的有模有样的,就跟自己看见了一样。
佛宥清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心情颇为愉悦,亲了亲炸毛的小狐狸,“我错了。”下次还敢。
婚期定在了元宵节后,恰好是云绝的生辰,正月十六。
云礼对云绝和佛宥清的态度一直很温和,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但是卡在90%的世界修复度提醒着云绝,云礼还是对佛宥清有杀意,一个年轻气盛的帝王,总是不希望自己前面挡着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
佛宥清过了几日清闲日子,又开始忙碌起来,他知道自己对于新皇来说,就是他大展宏图的绊脚石。
朝堂上很明显分了三个派别,有他这一派的人,都想让他登上皇位。
也有新皇的人,声嘶力竭的讨伐他,想要一口口吃掉他手中的权和利,致他于死地。
还有绝对的中立派,只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平衡他与皇帝之间的纷争,让朝堂暂时稳定。
佛宥清也想过放权,但是他摸不透云礼的想法,心思之深沉比上一任老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怕自己放权之后,无法保全自己和云绝。
“又在烦恼朝中的事情吗?”
云绝从背后拥住佛宥清,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佛宥清的面色稍有放松,闭上了眼,享受着自家夫人的按摩。
“乱,如今云国皇位更替,两方势力纠缠不清,北地边荒有些小国蠢蠢欲动,不知死活,联合起来想要反抗云国的压制。恰逢南边又发了雪灾,南边甚少下雪,雪灾来的猝不及防,很多城镇都失去了消息。”
佛宥清缓缓叙述着,“还真是内忧外患,朝堂之上,争吵不休,没个定论。”
“那些小国现在还不敢闹事,毕竟摄政王的威名还摆在那里。相对来说,雪灾的事情更为迫切,耽误一分就会有不知多少百姓失去性命,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民心动荡。”
云绝蹙着眉头分析道。
“说得对。”佛宥清睁开双眼,将云绝拉到自己怀里,摩挲着云绝的左手,无名指位置赫然已经有了和佛宥清同样的一枚指环。
“现在争论的是,去南边的人选,有的人想分一杯羹,有的人想杜绝贪官污吏。”
云绝凝眉思索,“云礼心思深沉,虽几次进宫,都是和颜悦色,温和待人,但这样才最可怕,一步步让你放松警惕,缓缓步入他设下的陷阱。”
“我与他之前并无丝毫交集,更不要说有什么兄弟之情了,只因老皇帝的事情,还不足以让他如此。”
佛宥清眼睛亮亮的看着云绝,满是笑意,“我家夫人甚是聪明。”
“你可别小瞧我!”云绝上手扯着佛宥清的两侧脸颊,怒瞪着佛宥清,故作不高兴的说道。
“相离不敢。”
佛宥清任由怀中的人在自己脸上作乱,心里溢满了高兴,真希望日子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美好。
云绝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些恹恹地,捏了捏佛宥清的脸,“你这个字一点也不好,我不喜欢。”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佛宥清抬起云绝的下巴,亲了亲云绝红润的嘴唇,“所以你才从没提过我的字?”
“嗯.....”云绝微垂着眸子,不和佛宥清对视,互相分离,给佛宥清取这个字的人,真的是充满了恶意。
“那你的字是什么?你也从未提过。”
“我没有字,在宫里时,从来没有人管过我,更不会有人想着给我取字。”
佛宥清抱着云绝的手一紧,是他错了,不该提起这个,云绝在宫中的日子实在凄惨,虽然他知道那不是他,但还是会心疼。
“没事呀,那你给我取一个吧。”
云绝笑着说,勾着佛宥清的脖子,抬起眸子看向佛宥清,他察觉到了男人的后悔和不安,其实自己真的感觉没什么,反正那时候的云绝还不是自己。
“好。”佛宥清吐出一口气,仔细思索着。
“黎愿如何?黎明的黎,心愿的愿。”
云绝看着佛宥清,仿佛要溺毙于那双眸子的温柔之中,黎明的心愿,是这样吗?
“好。”
云绝抱紧了佛宥清,把头埋进佛宥清脖颈侧面,黎愿,好听。
“阿愿,你就是我的心愿,我们不会分离,我会在黎明时分,永远拥抱着我的心愿。”
佛宥清低沉的声音砸在云绝的心上,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