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眼睫轻颤：“因为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乔思钰肯定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这件事说不定跟她有关。
“什么事？”
祁衍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就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因为我的朋友差点死在了下雪那天。”
乔思钰眼瞳微缩，刚想问那个朋友是我吗？
突然，外面电闪雷鸣。
室内，祁衍咳个不停，还吐了血。
血溅在了乔思钰的手背上，温热的血，触目的红，一下子刺伤了她的眼睛。
“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突然脑海里闪现一个画面。
一个穿着长衫的少年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走在雪地里，两人几乎筋疲力尽的倒在雪地里。
少女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嘴里喊着什么。
“好疼……我想吃糖……”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颗方块糖，颤抖着手剥开糖纸放进少女嘴里。
他把少女背起来就跑，身后脚步凌乱，很多人都在追他们。
“她是怪物，是入侵者，我们一定要杀了她，否则我们还会死更多人。”
“她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有死，她肯定是怪物，我们要为民除害。”
少年背上的少女哭着道：“小祁，我不是怪物，也不是入侵者。”
少年声音温柔的安抚她：“我知道乔乔不是。”
少女还在哭，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滴在少年的脖子上。
“可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我没有害人。”
少年仿佛被她的眼泪烫伤，眉眼间带着阴冷的戾气，回答坚定。
“我相信你，别怕，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的。”
少女哭着问：“你不怕我吗？”
她是个只会受伤会流血却不会死的人。
“我不怕，我现在就带你走。”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乔思钰回过神来，就见祁衍眼神急切，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乔思钰眨了下眼睛，她想抓住那个画面，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祁衍松了口气，一脸内疚：“是不是吓到了？”
乔思钰手背的血已经被擦掉了，她摇头：“我不怕。”
刚说完，乔思钰突然愣了一下。
总觉得这话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你刚才吐血了。”
乔思钰总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些恍惚。
该死。
她是不是又被封锁了记忆。
祁衍应了一声，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疲态：“好点了吗？”
乔思钰眨了下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祁衍笑了一下，只是看起来很虚弱。
天空轰隆一声，乌云罩顶。
乔思钰顿时怒骂一声：“贼老天，我去你大爷！”
她愤而怒起，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祁衍紧紧握住。
乔思钰瞪他：“你抓我干什么？放开！”
祁衍紧紧抓着她：“别去。”
说完，他又咳了起来。
乔思钰皱眉，一脸的不耐烦：“行了行了，我不去就是了。”
说完，一脸嫌弃，动作粗暴的给他倒水。
“祁衍。”
祁衍看过来。
乔思钰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我们是不是命运……”共同体。
后面三个字没说出来，嘴巴就被祁衍捂住了。
乔思钰眨眼。
祁衍没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靠！
还真是！
所以，她每次想搞点什么事，最后受伤的都是祁衍。
乔思钰拿下他的手：“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会成为命运共同体？
虽然她没明说，但祁衍知道她的意思。
然而，祁衍只能装傻：“不知道。”
乔思钰静静地盯着他看，只是祁衍一脸坦荡，大大方方，毫不心虚，看不出一点破绽。
“先生。”门外，罗川的声音响起，“天骄的止痛药送过来了。”
“拿进来。”
罗川拿着一个檀木盒子进来。
乔思钰伸手：“给我看看。”
罗川把盒子打开，里面是黑色的药丸，一共有十颗，看起来就像麦丽素，凑近了闻，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像别的中药，一闻就觉得苦。
“吃糖吗？”
祁衍突然问她。
乔思钰下意识地点头，然后手心里多了一颗方块糖。
祁衍闭上眼睛，一副虚弱的模样：“罗川，把窗帘拉上。”
他不想看见雪。
更不想想起那些不好的往事。
乔思钰看了他一眼，捞起机器猫和止痛药就走了。
她不像祁衍那样选择了逃避。
乔思钰站在窗前，盯着越下越大的雪花。
然而她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脑海中的画面再也没有出现过。
乔思钰暗骂一声，拿起手机开始刷。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曾如萱发了一条朋友圈——
初雪要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