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人在心中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她四哥是什么,冯桓的备选?!
说的倒是好听,真要想上门求亲,想喜结连理,为什么不指名道姓的第一个选择四哥裴彻!
想讨好太子,也不找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就上门拜访,实在是蠢笨。
“平国公谬赞了。”裴鼎淡声。
上辈子他可知道,这什么五丫头就是冯桓那白眼狼的外室!
还是因为婚前有了冯桓的孩子,这才勉强得了一个外室的名头。
一个甘愿做人外室的国公嫡女,还要配给他的明昭?
还有那七丫头,未来六皇子的侧妃。
没一个好东西!
我呸!
他今日倒要好好看看,人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裴纯用胳膊拐了拐旁边的三哥裴湛,小声:“上午太子才说完,要让人奔着咱们裴家的几个孩子使劲儿。
这夫妻俩下午就来了,消息传的倒是快。”
裴湛倪了她一眼,又挑了两个橘子果脯递给裴纯:“你怎么知道?”
这回三哥裴湛倒是没有逗弄她。
裴纯轻松的接过果脯,塞进嘴里,嚼了两口,酸甜,吃了满嘴蜜。
“有冯桓给我传消息啊,控制蛊可真好用。”
平国公见裴鼎不咸不淡的,心中有些不悦,不过想起太子殿下的任务,还是艰难的赔着笑脸。
将要求提了出来。
“咳、也不知道裴兄给明昭那孩子选了何人?不如瞧瞧我家五丫头?”
裴鼎对平国公有些无语:“这怎么行,贤弟家的五丫头的对冯桓那孩子有情,我家明昭怎么好做出夺人所爱的事情。”
说罢,裴鼎不顾平国公绞尽脑汁的模样,突然转头,看向裴纯与裴湛两兄妹。
那厢,得到信号的裴纯眨眨眼,站起身,朝着平国公夫人笑道:“就是啊,再说四哥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国公爷就别为难我爹了。”
裴湛跟着起身,略带不小心的,故意将桌边的茶水带倒,稀里哗啦的茶碗摔了一地。
语气愤怒:“就是,国公爷,我家妹妹马上就要和亲西疆。
西疆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我爹爹数年来,与之缠斗不休,全都是敌人的地方。
爹爹得到这消息本就伤心。
怎么可能让我四弟在这种时候,欢天喜地的成婚。
您这时候提出这要求,不是诚心往我爹的心窝里面捅刀子。”
看着平国公尴尬的笑容,裴纯选择再添一把火,恭敬行礼:“我三哥说话不好听,还望国公爷海涵。
不过国公爷尽可将这块玉佩留下,等到时候我去西疆,也能给您家的五妹妹与七妹妹找个上好的婚事。”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
兄妹胡搅蛮缠一通,叫人想反驳都找不出话头来。
平国公与其夫人似是没想到裴纯居然这么说话,神情难堪。
公主娘适时出声:“纯儿,说甚么呢,还未成婚,婚姻大事说起来也不害臊!”
平国公笑容难以维持,其夫人倒是拉下脸,忍不住开口,语气嗔怪:“就是。
你这丫头,哪有未嫁人的女子给别家女子找夫家的。”
公主娘没甚反应的抬了抬眼皮。
裴纯立刻笑笑:“那也比您家五妹妹与七妹妹强。
两位妹妹找冯桓商谈婚事不成,反倒退而求其次的来选我哥。
怎么,难道我四哥是他冯子洵的备选?”
这平国公上门的理由也是无脑。
怎么就没想想,这事情搁到他们长公主府,正好能借着这蠢笨的理由,让平国公知难而退。
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冯桓与长公主府关系不好,他平国公这时候,还用这个理由上门。
不是上赶着来找呲哒!
京城中的世家贵族都要面子,无论私底下斗成什么样子,大家表面上,都维持着你好我好。
至少这么多年,裴纯没有听闻哪一家与另一家是你死我活的。
就连当初的裴氏与裴鼎都是互相点到为止,老死不相往来,以免被人说上一句心狠手辣,在皇帝面前有了污点不好升官。
同为国公,爹爹也不好将人怼的太难看。
可她是即将和亲的公主,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这……这,我们家哪有这个意思!”
平国公夫人被裴纯牙尖嘴利怼的愣住,想要反驳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却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今日来本就仓促。
因为太子殿下的命令,想要扒住长公主府,准备的根本不充分。
夫妻二人拿着结亲玉佩,也没递拜帖便来了,谁能想到裴家人都这般暴躁。
明明嘉善在宫里也能评得上一句乖巧不爱惹事。
结果她嫁的这一家子倒是各个牙尖嘴利,将人怼的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平国公倒是难以忍受的沉下脸来,他面色难看的盯着裴鼎:“裴兄,我好心好意为自家女儿来挑选夫婿,不是到你这里来找羞辱的!
我们同为国公,你女儿说话也未免太不客气了些吧!
更何况,我们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