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女人,却是江家的一家之主。
家风好不好,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之前她还怪几个孩子不孝顺,如今她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软弱。
晚上,江夜铭吃过饭,直接在南边的屋子里睡了。
没人去草窑里看陈凤,大家只能听到婴孩的哭啼声,一哭就是一整晚。
宋春雪塞了个棉花蛋儿,她才不会着了道,去草窑里问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那跟犯贱有什么区别?
次日,江夜铭没踏进草窑门一步。白天喊庄子上的年轻人给他铺瓦,晚上也是在南屋睡的。
这样晾了她两日,第三日中午,陈凤气得沉不住气,在大家吃午饭的时候,走进了院子。
“咣啷啷!”
陈凤将木桶摔在院子里,指着北屋破口大骂:
“江夜铭你是死了吗,我在坐月子,你连桶水都不给我吊,我十月怀胎生的是你的种,你两天不进门,是不打算认我们娘俩了吗?”
她带着哭腔气愤道,“你若是再不回来,我掐死你儿子信不信?”
埋头吃饭的江夜铭忽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门,来到陈凤面前。
“啪!”江夜铭指着她,神情冰冷,“你掐一个试试?”
“嚯!”江红英没忍住发出声音,“打得好,这两天都快被他给气饱了。”
宋春雪低声道,“吃你的饭。”
“老大好不容易给我们争口气,娘应该开心才对,我们跟着他窝囊了这些天,我放羊都没劲。”
老四扒拉完碗里的饭,喜笑颜开的去厨房盛饭,目不斜视的路过老大两口子。
听他带着劲儿的脚后跟,都知道他心里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