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啥从体面的乡学学子,变成了放羊娃。
被同窗嘲笑了两句,他一点也不想放羊。
“知道了,我放羊就是了。”
“知道就好。等羊羔卖了我也会分钱给你的。别整天想着去赚大钱,你连书都读得敷衍了事,能干成什么大事?”
老四不满的掏了掏耳朵。
宋春雪也懒得再说,跟在车后面时不时搭把手推一下。
回到家,他们看到院门外的大柳树下,坐着个破破烂烂的道士。
“娘,他肯定是骗钱的,我去将人给轰走。”之前上过当,老四看到这种人就生气。
“别胡说,这种人得罪不得。”
宋春雪压低声音,将他往后拽了拽,“你先把苞谷拉到院子里,我过去看看。”
宋春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走了过去。
“回来啦,”靠在树上的道士睁开眼睛,看到宋春雪的时候愣了愣,“信士你……您今年高寿?”
高寿?
宋春雪差点说自己七十八。
她仔细打量着道士,他的衣服虽然不干净,但高高束起的黑发却像是刚洗过的,一双眼睛十分有神,面容神采奕奕,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什么高寿,我今年才三十六岁。”她笑道,“你是来吃饭的吗,我……”
“不,我可不是骗吃骗喝的假道士,”说着,他抬手指着草窑的房门,“这个屋子里有祸害人的符,若是信士相信贫道的话,贫道可以替你除掉,我再吃信士家的这顿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