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拓印纸钱的票拓子还是娃他祖父传下来的,已经裂开了,宋春雪又买了一个票拓子。
家里还剩下白纸,回去还能拓些纸钱。
从拥挤的纸火铺子里出来,太阳照满整条街道,宋春雪看着人来人往的街上,大家手里都提着纸张,不知为何,心里暖融融的。
她又买了几只小鸡崽,垫了几张纸和破布,装在新买的竹篮子里。
竹篮子是从外地运来的,虽然贵,但比柳条荣木条编的轻巧且耐用些。
回去了洗一洗也能用,总比小鸡崽子拉在车上的好。
买了些糖和馓子,棉花和布,她赶紧回了家。
下午,她没去地里忙别的,拿着剪子和浆糊,坐在桌子前专心剪寒衣。
她以前就剪过,时隔多年,上手却不陌生。
一个半时辰后,她剪了十几套衣服。粘鞋子很费时间,她粘了五双。
等三娃回来的时候,她在粘最后一双。
“娘,你今年真舍得,还买了彩纸,很贵吧?”
“也不贵,就十几文钱。既然你回来了,不写文章的话帮忙拓纸钱,我再剪些铜钱。”
三娃应了一声,化开红墨,用棉花蘸在新的票拓上。
他笑呵呵的道,“这个票拓是一百两的银票,我多拓些,我爹在地下能做个土财主了。”
宋春雪被逗笑,“是,咱们招财进宝了,你爹他们也沾沾喜气,今年别冷着也别饿着。”
“娘,你说我爹真的能收到冬衣和钱吗?”三娃虔诚的拓着纸钱,语气认真,“我怎么从来没梦到过我爹,他会回来看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