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前两次吗?就买了一小块地,比较偏远,在城外,我打算都种麦子。”
宋春雪是买了一间商铺,但她不善于做生意,暂时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若是让老四知道,指不定要去折腾。
做生意,一开始难免要花钱,后面会不会赚,本钱能不能收回都两说。
老四是有些头脑,但他在外面打拼了十多年,才攒下了经验和门路。
一开始就让他做生意,那不是拿她的棺材本开玩笑吗?
等老四自己赚了钱,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吃过一次亏了,宋春雪要死死地守住自己的棺材本。
老四似乎也明白她的心思,没再追问。
“娘,明日我就去找同窗商量商量,他们已经在县里了,说是这几日就要走。”
宋春雪想到了姚曼的话,还是犯嘀咕。
“那你可想清楚了,防身的东西多带些,我再跟姚曼问问清楚,若是她找到更好的路子,你考虑考虑?”
老四是铁了心要跟同窗去的,但娘也是关心他,他漫不经心的点头,“也好。”
晚上,睡在温热的木炕上,宋春雪怅然若失。
好在她现在很快会哄好自己,也没什么跨不过去的坎儿。
这段时间师兄对她太好了,让她有种回到小时候,二哥护着她的感觉。
她不能懈怠,等师兄下次回来,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她再次翻开了认字的小册子,温习了一下之前学过的,又让三娃新教了五个字。
握着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页之后,她又练习画符。
招财符其实并不难画,难的是一气呵成。
她没问过师兄,其实她更想学的是斩桃花的法子。
自从“桃花”这个词在她耳边听得多了,宋春雪最烦的便是这个。
她想要亲手斩掉自己的桃花。
但她现在没这个本事。
……
次日,她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
一睁眼看到头顶的床帐,她没反应过来。
“吱呀~”
她听到东屋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是三娃起来了。
宋春雪连忙穿上衣服去烧汤。
唉不对,她昨晚上发了面,想着今早包包子来着。
城里人早上起来,要么吃包子要么吃馒头,街上的小摊卖的都是热气腾腾的。
她以后也要早上起来做热的吃,换着花样吃。
她也没想着处处学别人,包包子买新肉。
以前包包子都是用油渣和萝卜丝,再切几根大葱,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了,一年也包不了几次。
等她蒸好包子,三娃来到厨房。
“娘在包包子?”三娃凑到蒸笼跟前,“好香啊,我们吃得也跟城里人一样吗?”
“是,总不能天天早上烧汤,总会腻的。”
三娃摇头,“不会不会,蛋花汤已经很好了。”
他去老四屋里,将人喊来吃早饭。
老四不大情愿,嚷嚷着要在睡会儿。
闻到包子的香味,他咬了一口,不由连连点头,“嗯,好吃好吃,咱们家好久没吃过包子了。”
宋春雪没说话,一眨眼三个包子已经下肚。
三娃吃了三个,喝完汤便起身要走。
“这么早去干嘛,再待会儿吧。”
老四看到三娃套上板正好看的青蓝色长衫,这是他们学堂的青衿,衬得人越发有精神,朝气十足。
三娃背上书袋,“昨日的功课我忘了不少,早点还能温习一下,顺便再看看今日要学的。”
宋春雪不由问道,“你刚才不是去后院读书了吗?”
三娃摸了摸后脑勺,“别人都读过很多书,虽然夫子对我称赞有加,但我还是比不上其他人,我想多看看,争取赶上人家。”
“那你早些去,别被逼着自己,晚一点也没事,总会赶上的。”宋春雪温声道,“逼得太紧会难过的。”
三娃嗯了一声,眨眼间跑出了院子。
老四喝了口汤,含糊不清道,“三娃没准儿已经急哭了,所以拼命的想追上人家。昨晚上我都睡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低声读书,我还以为听错了。”
宋春雪心想,三娃一向好强,如今是好强又上进。
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对他来说是天降大喜事,他就算哭了,也会迅速擦掉眼泪,咬牙往前冲。
她这个做母亲的,问多了只会让他更难受。
索性随他去吧。
今日她要去新买的地里看看,看看周边是否有人愿意替她种地。
等她收拾好厨房,老四已经去找同窗了。
宋春雪便锁了门,去了新买的地里。
新买的地都是肥田,周围有人在耕地,手中拿着驴鞭,扶着犁吆喝着毛驴或者骡子,“抽,呔。”
骡子是毛驴跟马生出来的,没有生育能力,比驴力气大脾气好,块头大样貌好。
买不起马的人,都喜欢养骡子。
骡子除了尾巴根上跟毛驴一样是耷拉着的,其他地方跟马几乎一样。
若细论骡子比马差在哪里,骡子的母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