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师兄松口愿意传授给她。
“喝酒的时候说,别让这位仁兄学了去。”
躺在木床上扎针的壮汉笑了,“放心,就算教给我我也学不会,还是他婶儿厉害,啥都能学,比一般的年轻人有魄力。”
这话说得宋春雪心头熨帖,“多谢大哥夸奖。”
等宋春雪拔了针,医馆里没什么人的时候,他们俩去了醉云楼。
县里最好的酒楼,也是唯一的酒楼。
要了一间厢房,道长空前大方的,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宋春雪倍感惊讶的同时,觉得这顿饭有诈。
她不敢吃。
她摩挲着手掌,“师兄,咱有话直说行不行,我还从没见过你对我用这招,怪瘆得慌。师兄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想要师弟帮忙?”
“其实以咱俩的交情,师兄大可不必这么浪费,你点的菜名我听都没听过。”
道长神秘一笑,拿起筷子夹了颗花生米。
“师弟别着急嘛,有话等咱们吃饱喝足了再说也不迟,万一伤了咱们师兄弟的情分,这桌子美餐吃得不过瘾,岂不是浪费。”
宋春雪看着小二端上桌的一盆羊肉,有些怀疑,师兄该不会是要把她卖了吧?
不过以她这个年纪,卖了也值不了这一桌子好酒好菜。
“师兄,你不说的话这顿饭谁也别吃。”宋春雪按住他的筷子,“不然我下次不给你烫荞面投菜缸了。”
不投菜缸他哪里来的浆水吃。
道长琢磨片刻,“师弟,改天咱们去你家洋芋窖掏洋芋吧。”